叶南期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真正喜欢他人的经历。
想起沈度时,心情会好,这就是喜欢?或者只是单纯的依赖?
如果是后者,沈度那么纯粹地喜欢着他,他用这种心情来回应,简直玷污了沈度的喜欢,配不上那份感情。
如果是前者
如果是喜欢的话
叶南期转头沉默地看着沈度,不自觉地握紧了手。
他不会再逃避。
但现在,他需要分清楚感激c依赖和喜欢。
车停在了沈度在本市其他的房子前。
到地儿了,沈度才把搜出来的两个窃听器丢给司机,示意他去处理。
这是个高级小区,保密性很高,后面跟来的车进不来,在外面游走片刻,返回交差。
进屋时,叶南期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左右看看,挑眉道:“没听说过你还有这么个住处,屋里不会藏着只金丝雀吧?”
沈度看他这样就想咬一口,悠悠道:“我的金丝雀,不就在我面前吗?”
叶南期笑得和善:“我不是小野猫吗?”
沈度:“”
“我还欠教训,沈总会喂饱我?”
沈度怕被家猫一爪子挠花脸,纠正道:“是家猫,欠教训的是我。乖,以后会喂饱你的。”
叶南期的脸皮没他厚,不能淡定自若地讨论这种话题,哑了哑,踹他一脚,坐到沙发上,轻咳一声:“先说正事。”
被搅和了一下,正事不知道从何说起,叶南期想了想,选择先联系李恒然。
李恒然很快接了电话,背景音略微嘈杂。过了会儿,才找到个安静的地方,开了口:“人救下来了,绑匪也抓到了。陈医生受了点惊吓,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现在在医院接受检查。”
明明是好事,他的语气却沉沉的,叶南期抬头看了看沈度,按了免提。
“李队,发生了什么?”
李恒然沉默片刻,艰涩地开口:“在工厂里解救人质时,对方开了枪。对方熟悉地形,有人绕到背后开冷枪燕子给我挡了,幸好没有生命危险。南期,你不能理解,在燕子中枪前,我还在怀疑他是不是奸细,和里面的人里应外合,否则对方怎么知道我们的部署,差点逃出去。”
怀疑过命交情的兄弟是件很痛苦的事,在这种煎熬中,兄弟还为自己受了伤,李恒然一时精神恍惚,在怀疑自我的边缘徘徊不定。
叶南期之前也有过因为薛向榆的一番话心绪不宁c质疑沈度的经历,多少也能理解,低声开解了李恒然几句,最后道:“李队,您是警察,应该比我清楚,有时候眼见并非为实,正常不过的逻辑推理,也会有比不过直觉的时候。”
李恒然轻轻叹了口气,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叶南期把玩了会儿手机,也没觉得他的话会对李恒然产生多大的影响。
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令人释然的,语言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李恒然和战友多年的感情,他帮不到什么忙。
“待会儿要去看看陈玟吗?”沈度给热水加了点蜂蜜,试了试温度,觉得可以,这才递给他。
叶南期接过,暖了暖依旧微凉的手,点点头:“之前薛景山的表现,你怎么看?”
“很熟悉的眼神。”沈度一眨不眨地看着叶南期,“我看你时,大概也是这样的眼神。”
叶南期被他盯得手足无措,掩饰性地小口喝了口水,低声道:“但你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对,白谕和你也不一样。”沈度笑了笑,知道他神经绷得紧,不再逼迫他,移开视线,神色若有所思,“薛景山居然喜欢白谕他们这些人还真会玩,白谕明显知道薛景山对他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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