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世故,同行的人里面有他的朋友,见我始终板着个脸,便笑着来拉我,让我给他个面子。我甩开他的手,骂了句'别人家的事,你算什么东西,非要来插手,还要我给你面子'?然后我就把车门关上了,把自己锁在车里。”
我嗤笑一声道:“你怎么这么小说话就这么浮夸。”
姜淇翻了个白眼道:“性格这种事,又不可能说一天养成的。我虽不记得那时候为什么生气,但那时候的情绪记得一清二楚。我睚眦必报的心真是对天下所有人都够公平。然后我爸觉得我给他丢脸了,就扔下我在车里,让司机看着我,和他朋友去摘水果。现在想来那个司机也是可怜,估计是做了来休假的打算,却要在车里陪着我。我在气头上,又一句话不想说,那时候的手机基本上什么也做不了,于是我就像是自己惩罚自己一样,三个小时没有张嘴。司机和我说话,我都只摇头,后来司机也没办法,就在车外面站着。没办法,虽然对不起他,但是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一个坏老板呢,坏老板的儿子,又会是什么好东西。”
摩婆罗也吐吐舌头道:“你朋友真是有自知之明。”
我心里使劲点头,但是表面上不动声色,听姜淇继续讲:“差不多三个小时后,他们回来了。我爸打开车门就说了一句,下来吃晚饭。我没有理他,他就突然扑进车子里面,把我往外扯。我被他扯的生疼,尽管紧紧抓住车内的把手,还是敌不过他,被他从车里拽出来扔到了地上。他走过来,面无表情,低吼着让我赶快爬起来吃饭。他说我完全是被我妈宠坏了,说我妈害人不浅,非要把我搞成这样没大没小的样子。他一骂我妈,我当时脑中的恨全部涌上心头,咬着牙没有哭,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冲着下山的道路奔过去,准备自己跑下山。他在我身后喊我,让我回来,我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更恨,于是跑的更加拼命。我沿着盘山公路在跑,倒是也庆幸自己一没有被车撞到,二没有滑倒掉下山去。后来自己也觉得怕了,便跳到内侧的树林中,想休息一下,只是秋天天黑的太早,我没休息一阵,黑暗便淹没了整片树林。”
我挠了挠头,问道:“你爸和你关系再不好,也不可能不来找你吧,他就让你这样一个人在公路上跑?”
“他倒是来了,不过被我避开了。”姜淇道,“我看到一个树林就躲进去,等他的车过去以后我才出来继续跑。总之我就这样躲躲藏藏的,一直到了天黑。我年纪到底不算大,眼见天黑路还不知道有多远,心里吓得不行。那时候天色方才暗下来,路灯开的晚了些,让这老山显得格外漆黑。我不再能看到有车从公路上下来,估计是因为太晚了,没有人想在山上开夜车。我小声叫着爸爸,还有司机,希望他们能快点来到我的身边。心里从没有想过自己真是没用啊,才天色暗了点就怕成这样。我又沿着盘山公路往上走,想走回山顶。山上的夜晚冷的很快,我身上总是被吹的一阵哆嗦。跑着跑着,灯亮了。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于是脚步也放慢了些。我在等着我爸的车能来接我。走着走着,走到了一盏坏了路灯下,灯光在这盏路灯的范围内消失了。四周的光亮让这一隅变得孤立无援,仿佛有黑洞把过来的光线都吸收掉了。我硬着头皮,只得继续穿越过这个区域。走到最中心的位置时,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停下了我的脚步,这风居然冻得我打了个喷嚏。‘这得是有多冷啊。’我当时心想。我环抱住自己的身子,摩擦手臂给自己取暖。正要再迈步的时候,突然听到不知道是狗还是狼的动物在嚎,声音似远似近,不辩方位,初听起来像是一只的吠声,仔细一听又像一群。而这声音就这么慢慢的,慢慢的在向我靠近。我的脚吓得动不了,起初不能分辨的方向,越来越清晰,因为它就是这样靠近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这黑暗中躲藏着,可能就在我左边的树林,或者我的身后。我突然想起老人很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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