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心神不定的大师(第1/2页)  水浒云霸天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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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这皇宫里敬事房昨夜被天雷击中并引起大火的传闻早已布满整个东京。坊间里,自然奇谈怪论甚多,毕竟那是个专门叫人“断子绝孙”的邪门地方。

    此刻,御拳馆内,天席教师周侗正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离他不远的地方还有几个今日等待授艺的徒弟适才都来问过了。周侗要么不理,要么一言打发过去了。

    前日,自己的那个徒弟随一起来的几个人都回宫去了。其实周侗早就知道了,这几人都是那个童内侍派来的,不过暂时来此学习武艺,学有所成之时便是要净身做御前护卫宦官的。

    只是,道理好讲,但人心都是肉长得。一发来的好几个人中,似乎那个人的天资最差,在自己的苦口婆心教导之下,共计学了四五年,不想与街头耍花棒的差不多,不但力量不足,且是招式也是耍玩似的。

    周侗心里何尝不知,要说单以武艺来说,这个徒弟不要也罢,只是此时的周侗已经过了那个年轻好胜的年纪了,能教出个名扬的天下的徒弟已经不是他最大理想了。现在的他更渴望内心的宁静,渴望人与人之间的亲情。

    这位早年出去的几个高徒都可以凭武艺横行天下的武学大师,所缺少的不是那些江湖好汉的吹捧,也不是需要那些东京皇城内外将校的奉承。

    进入东京的这些年来,他已经慢慢的悟道了。从神宗皇帝到徽宗皇帝,他已历三朝。昔日的恩主包大人早已作古,后来的那些个文臣武将,所能看到的仅仅是他会的那些厮杀之技,背地里不都是称这些御拳馆的大小武师为粗鲁武夫?尤其是那些文官们何曾正眼看过这位官不入流的武师!

    但是他依然是如看不见c听不见一般,依旧那样兢兢业业地履行自己一个御拳馆教师的职责。直到那个少年的到来,在一副英武的外表下,却真切地不是一个习武之才,甚至连街面上随意拉来一个闲人练上几年怕也远远超过此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徒弟,走的时候却叫这位大师心里有些悸动。那一刻,仿佛走的不是他的徒弟,而是他的至亲之子一般。换句话说,这个人一开始来的时候就不像来学习武艺的,倒像是来认亲的。

    每一个晴天雨日c寒暑四季,那个人都是那样如刚来的那一日一般。除了不认真练武,其他的无有不从。每日把周侗的生活打理的妥妥帖帖。

    周侗也曾无数次在暗中观察,这个人到底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没发现出来,这个人不但对这个师傅如亲般恭敬,便是对所有遇到人都是温言细语,只要是有需要的,他便是勤恳地帮忙。

    这样的一个人却要回到宫里,要被净身,去做个阉人!周侗的心里如何能好过。临行之时,这个娃儿在他面前,跪倒在地,拜了四拜,口里道:“师父在上,授业之恩,没齿难忘,此生怕无以为报,来生结草衔环,望师父多多保重!”

    周侗那一刻端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那一刻只有他两人。与他一起来的学艺的几个人一接到内侍官的回宫信儿之后,早已打包一番,自去了。都想到自己即将成为皇帝身边的亲近之人,哪里会理这位平日里严厉到几乎不近人情的武师!

    看着那些日子他用过留下的物品,这位武学大师的眼睛犹如忽然吹进了沙子一般。再想想自己临走要给他五十两金,却被他一口回绝的画面。

    那娃儿说了,他自己此去宫廷禁地,吃喝用度自是不愁,曾经自己家穷,连吃喝也都成问题便也挺了过来,今番回去不过是做个“无根”之人,要得这些钱去,都是糟了。这一去怕是难再见面,这钱不如留给师父日后老了之时将养之用。

    周侗一想起那娃说自己是什么“无根”之人,再摸着那些个物件儿,嘴角便的胡须此刻不由的抖动着。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周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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