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为什么这么问？警察的职责是保持楼兰的安定，点光脑只是大叔我的业余爱好。”

    “我以前做过坏事，可是没有警察抓我。”

    莫兰大叔笑了笑，他的理解是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呢，也为吉尔的天真感到些许沧桑，纯真的年代对于他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你以前只是误入歧途，警察们还对你抱有希望，所以不抓你。有些事情还是可以挽回的，只是看你以后怎么做。”

    大叔想到些什么，但是犹豫了下没说，他不想污染这颗纯粹的心灵，便开导起了吉尔，即使大叔平常是放荡不羁的调笑吉尔，这时也严肃起来。

    “如果是些不可挽回的事呢？”吉尔眨眨眼睛。

    莫兰大叔捋了捋吉尔的头发，说：“不可挽回只是借口，只是比某些事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你可以向通天柱忏悔，这样会好受些。”

    “嗯。”

    十二声钟声敲响，新的一天既然开始了，宴会也应该暂时落幕了吧，但也得小心危险才是，突然想起艾尼还被一起在门外，吉尔提了桶水就准备去看他。

    门外，艾尼坐在楼兰的砂砾地上，一颗枝叶繁茂的球树下，但果子早已被人摘光，不免少了些色彩，好像停滞的雕塑，不带生命的希望，除了甚浓的气味。

    一小会儿，他身边甚至聚集了一群流浪狗，艾尼本还想反抗逃走，直接被背后的大黑狗按在地上摩擦，所有狗舔着他的裤脚，穷果的盐分似乎对这些动物有着异样的诱惑。

    深夜中的楼兰，有人沉沉睡去，有人背包流浪，一队父子从艾尼面前经过，骑在父亲脖子上的儿子注意到了艾尼，拍了下爸爸的脑袋，指向艾尼：“爸爸，你看，那个人拉裤子了耶，羞羞。”

    艾尼尴尬地僵直了身子，这时候吉尔提着桶出来了，正巧碰上小孩说这句话，他把桶放到艾尼身边，笑着对小孩儿说：“这是南瓜粥。”

    艾尼看向吉尔，又看向裤子，垂下了脑袋。

    而小男孩则不解地问爸爸：“爸爸，那个真的是南瓜粥么？”

    “乔，你要尊重别人，你以后也可能会犯错。”

    爸爸咳了两下，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用自己的方法纠正孩子的错误。

    父子远去了，艾尼再也无法直视南瓜粥了，但现在需要给艾尼处理一下卫生，再自洁的衣服也对南瓜粥无可奈何，而且现在南瓜粥干了。

    吉尔提的桶里装的是种叫中水的东西，不能喝，据说是楼兰的新科技，专门废水再生用以洗衣之类的，不过现在还是很贵，吉尔也只接了小半桶。

    莫兰大叔终于放弃了抹布和自己的一条裤子，因为洗衣店关门了，莫兰大叔也没有超声波洗衣机，所以只好让艾尼先换上别的裤子。

    艾尼清洁完后，把换下来的衣物放在门外，总算能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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