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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 高太公家仅剩下来的几个忠仆俱都战战兢兢地躲回了偏房, 只留着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主人在花园里陪着道长喝酒赏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席上的酒菜虽是香甜无比,将将能够撑着病体下床的老夫人却坐立难安c食不下咽。
她犹豫了几番才试探着开口道:“这位小道长”
“诶, 莫叫道长!”
紧挨着老夫人就座的一位妙龄女子笑盈盈地回道:“老人家莫不是记混了, 现如今坐在您面前的是高家的远房侄女, 闺名琴娘, 特意遵从母命从千里之外赶来探望您二老的。”
高太公闻言连连应是,“老婆子, 待会儿你就假借醉酒不适闭口不言,切莫在那妖怪面前叫破了道长的障眼法!”
“刚还有脸说我呢!”
经年来驭夫有道的老夫人轻哼着瞅了老头子一眼,“你自己不也稀里糊涂地往外抖搂!”
“该打, 该打!”
高太公假意往脸上招呼了两下,又看了看天色, “切勿再声张, 只怕那妖怪就在眼前了!”
果然, 不及半盏茶工夫, 远远就打天边来了一阵黑云,又在飞沙走石间卷入了那座锁着高家幼女的小院子。
那裹在黑云里的妖精才进了小姐的闺房,坐在墙下不远处的三人就听见一道怪里怪气的哼哧声:“好姐姐,你就从了俺老猪吧!”
他的话还不等说完,转眼又跟上一阵脆生生的痛斥哭叫, 连带着摔盆砸碗的好不热闹。
老夫人一听这动静哪还忍得住, 登时泪如雨下道:“翠兰, 我的儿!可苦了你了!”
“老人家, 先别急着滴泪。”
宋辞见那绣楼上的对阵渐渐歇了,连忙示意高家二老打起精神,“别忘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到底是高太公沉得住气,他顺着道长的话题举起酒杯,唉声叹气道:“琴娘,眼下你也看见了,可不是叔叔我不讲情理不让你和翠兰相见,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哼,我倒不信天下间还有这样的混账小子!”
宋辞先是了然的笑笑,随即柳眉倒竖娇喝道:“管他是天精地精,哪有进门不拜公婆的道理!定是叔叔婶婶为人太过宽厚,这才酿得他越发张扬!且让我去会他一会!”
她说完就起身来到院门口叫骂道:“猪刚鬣!猪头三,快出来见见你琴娘姑奶奶!”
“谁?是哪个不怕死的喊俺老猪呢!”
先前挨了小姐一顿磋磨的妖精灰头土脸地冲了出来,没好气地嚷嚷道:“别以为俺老猪从不生事就是怕了你们,俺那是看在翠兰姐姐的面上才主动相让的!”
“哦,这么说来,你若是见了我,还必得打杀一番不成了?”
宋辞说着就往前逼近一步,“说!你可是这个意思?!”
待那长鼻子豁嘴的猪脸妖怪看清面前这位身着缀纱白裙c恍如月中仙子模样的美娇娘,立时色迷心窍魂飞天际,直愣愣地盯着那张比自家娘子还要美艳百倍的俏脸,觍着脸陪笑道:“姐姐好,俺老猪这厢有礼了!”
他许是想到先前那桩亲事就是因着露出本相才坏了事,话说到半截赶紧把脖子上那块花布手巾搂起来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和厚墩墩的大脑门。
宋辞闻言绕着色\鬼投胎的猪妖前后转了一圈,一边打量一边说道:“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那不知礼数的混人,怎生就做出这样可耻可气的混事,硬是把我翠兰姐姐关在院子里不见天日!”
“姐姐,姐姐请听俺老猪一言!”
猪刚鬣哼哼唧唧辩驳道:“只怪俺那丈人丈母娘嫌贫爱富c嫌丑爱俊,非得拆散俺和翠兰小姐。姐姐有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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