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昨晚他早就已经将事情想的通透,但这天下间的所有事情,可不是想明白了便能够做到的,更何况他昨晚也不过是认清了离别是他唯一的选择,距离真正的想通放下,还有非常长的一段距离,但形成不能耽误,即便再怎么不舍,他也得在此刻与大米告别。
为了强化他离别的意志,他还特别将所有打理好的行囊和装备全数带在身上,每一个动作,都在提醒着自己将要离开,但,这些些看起来硕大,实则比自己的力量小上不少的装备,在此刻,却彷佛重若千钧,就连将背包背到背上,都让人感到无比艰辛。
在他真正离开此地之前,他还有着其他的工作需要完成,所有的锅晚刷洗,屋内的打扫,早在他纠结的时候便已经机械性的完成了作业,让他心神不宁的工作自然便只有一项,那就是大米的喂食工作,明明是每天必须完成的琐事,但此刻却是让他不想要认真面对。
他当然也不是没有想过就此离开,将困难的分别抛诸脑后,反正若是大米不懂得自己找东西吃,要饿死也不差这一餐,但是,这样的副扎心情自然不是简单的将其抛诸脑后之后便能释怀,要想无牵无挂的大出家门面对野外的世界,这一句告别,便是难以启齿的最大挑战。
面对着难以踏出脚步的困扰,何榭的解决办法也是十分简单,大量的火元素在他的指尖汇聚,一直到现在,这仍然是大米最喜欢的食物,而本就翘首期盼着今天的早餐的大米,在欢快的题鸣两声之后,便靠着他那有些笨重的翅膀,稳稳当当的从巢窝的高台滑落到地面。
因为够不上他举起的指尖,迫切的想要享用美味的大米,便开始了对他的脚踝的不断啄击,随着大米随着时光飞逝不断成长,他的啄击也早就从人畜无还的微弱刺痛转变为能够划破他皮肤表层的尖锐攻击,但即便有了极大的变化,何榭仍然免不了的想起了他们的初遇。
在冬日初临的那个早晨,本来为了让大米乖乖待在屋内的那着木制雕像完全没有发挥它应尽的作用,正是那从脚踝上传来的轻微疼痛开启了他们阴错阳差的紧密联系,当他重生回到小屋之中时,也是一样的情形欢迎着他的归来,在这样熟悉的痛楚之中,他也只能够蹲下身来,让大米好好享用美味。
似乎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状,大米欢快的享用着何榭手中的美味,而也因为是短时间之内最后一次的喂食,他便也放开了所有的限制,便是要用最精纯的火元素,将大米喂到他再也吃不下为止,或许,这便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他吃得开怀的笑颜了。
大米的鸟喙还在何榭掌心那团看不见的能量之中不停窜动,他的另一只手,却是抚上了大米的后颈,柔顺的棕红色羽毛,让他的心绪趋于平静,柔软的脖颈,显示着大米的脆弱,在他的心里,其实大米永远都是那一只需要在他的掌心中仔细呵护的小生命。
而随着大米逐渐吃饱,何榭便散去了掌心的元素,一手托起他的臀部,将大米拥在怀里,在他曾经幼小的时候,何榭便是将他安稳的藏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带他远行,但这一次,无论是大米如今的大小,或是旅程的时长与凶险,都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像过去一样带着他外出了。
抱着大米温暖的身躯,彷佛一个慈祥的老母亲一般,何榭便开始介绍起他为大米所留下来的种种布置,肚子饿了哪里有鲜米,渴了的水在何方,甚至是他在哪里挖了坑给他上厕所,都不厌其烦的不停介绍着,也不管大米是否真的有听懂他的话语的能力。
似乎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大米的神情也变得专注而认真,本来有些不习惯他的怀抱而不停窜动的身躯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而在结束了所有的介绍之后,他便再次来到了他为大米所亲手搭建的窝巢旁,托着他的手轻推,想要将其放回舒适的窝巢之中,谁料他的屁股彷佛生了根,怎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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