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玄机又道:“后来的事情我大致是不知了,因为我本身是百里家的野子,也正是因为我这个身份才逃过一劫。”
徐云川这时道:“后来的事情我知——经这么多年的调查和揣摩,很有可能是张映泉勾结玄冥候将百里家满门屠杀,”说着他又自嘲一笑道:“而我,张映泉正要个不知情的傻小子帮他提练火药,所以饶了我一条狗命。”
林帆搡了搡他,柔情又同情道:“你好着呢,活着就是好事,现在那坏蛋不是死了么?”
诸葛三生却道:“可玄冥候还活得好好的,我不会告诉你,外族人及西北所有的动乱都是因他而起的。”
“所以玄冥候必须死,这也是我肯答应帮你们的唯一原因,”百里玄机跳下炮台,往外走去:“走吧,这些东西以后都属于白云城了,待白云军兵临之时我自有办法将他们弄出去。”
诸葛三生赶忙追上问道:“对了师哥,听说无情带着你先前去了江南一趟,是去作甚了?”
“没去作甚,仅仅与冷无非喝了几杯酒而已。”百里玄机回答得很随意。
“他没要求你替他做什么工程么?”诸葛三生试问道。
百里玄机当即呵斥:“你个臭小子,明知江南与西南局势不同还来讨问,这样让老子夹在中央很难受的你知道不?!”
诸葛三生讨了骂,像是个受气的孩子般噘着嘴,还嘀咕道:“哼,我不信你以后不告诉我”
林帆却在一旁细声取笑他道:“喂,看来百里先生很在意你呢,而且我还少见你这么娇气呀”
诸葛三生引以为傲道:“那是自然,他是我师哥,以前我只要撒个娇,什么玩具他都会做给我,”但他忽然又伤感起来:“而且我与他,彼此间都是这在世唯一亲人了”
林帆却搂着他的胳膊,暖暖一笑:“哪儿能?你以后不打算娶妻生子?你还会有至亲的。”
诸葛三生撵了撵她的鼻子,微笑道:“等西北的战事平了,回到白云城咱就成亲。”
林帆执意摇头:“不行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和你成亲”
“为什么?”诸葛三生皱眉道。
“因为因为”她因为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来。她怕到了凤凰城,见着孔雀楼的熟人,都尊她一声:“相公”。
相公做了别人的妻子?这该是怎样一件羞耻致死的事?
“喂!老子真的是你们究竟能有多墨迹?”百里玄机与徐云川皆已上了车,但你侬我侬的二人却还在几十丈开外。
“哦来了来了”林帆总算是找到个借口逃离,于是撒腿就跑也不管后头的诸葛三生。却诸葛三生自语一句:“你是孔雀楼的女人又如何?燕青不也是爱上了个孔雀楼的女人么”他又轻声一笑,胸有成竹地随了上去。
谁说车马慢?至少坐过百里家快车的人不敢说这一席话。
从寒口镇到地堡,再快的马儿也要半个月的脚程,可眼下的快车仅去了一日不到。恐怕蓝天上的鹰隼瞧了也要叹为观止吧?
车轱辘稳当地滚下最后一圈,车身也随之靠稳在地堡终点站,而几人落地后也要比第一次来的安稳得多。
百里玄机边感慨着边在前头引路,地堡的几百道机关变化皆呈现在他脑海中,于是他转了不下十道弯,按至少五六道开关,然后还领着众人爬过了一条极其狭隘的隧道像是走过了千山万水一般——
最终他停在了一座古朴的升降梯旁,并轻吹一口气,将升降梯上的灰尘抹去,漏出那闪亮的精钢纯色,而在精钢构架之间,一个半指大小的钥匙孔悬在中央——原来这精钢像是一座牢笼,它的作用便是锁住这部升降机。
百里玄机掏出了一把钥匙,对准钥匙孔搓了搓,擦入,一扭,听“咔”的一声,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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