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洋洋洒洒地顷撒在辽阔的大草原之上,绿油油的一马平川,叫人得眼睛瞧了别提多舒服。
“这么娇美的一个地方,为何要起战争波澜呢?”无年由衷一叹,口头念念有词,不只是祈祷还是超度。
“慕言那么娇美的一个姑娘,为何要沦落风尘做了青楼的主人?你想过没有?”燕青笑问道。
“她无可奈何。”
“所以这里也逼不得已。”
人们渴望和平,却总有人跳起战争,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和平不过是理想,战争才是现实。
至少在现在这个世道上,吵架吵到最后还是会通过打架来解决。所以就衍生了这么个弱肉强食的刀剑世界。
燕青先下马,无年后下马,二人已来到先前遭遇埋伏的地带——燎原的火已被扑灭,偶尔几点余烬,几缕硝烟,当然最显目的还是地上那五十来具尸体,血流了一地,都结痂了。
无年瞧着眼前狼藉的一切,蹙眉道:“你不是说你只杀了十个人么?怎么?”
燕青平静道:“那是我骗你们的。”
“为什么?”
“我不想让那些姑娘们觉得我是个杀人魔,”他苦涩一笑,“我杀三个人,他们会传我厉害,我杀十个人她们会崇拜我未英雄,可是我连五十个人一口气全杀了,她们心头多多少少会对我产生恐惧的。”说着他又瞧无年,略有神伤:“就像你,你皱了眉头,心里一定在想:燕青怎么这么能杀人?”
“阿弥陀佛,你先是猜对了我心头的思想,可是——”
“可是我不杀这些人,这些人就要杀我,我为了自己的安危和利益杀人,这没什么不对,对不对?”
无年深意地望着燕青,他的眼中有些悲怜,良久才点头道:“对。”
“对?”燕青轻蔑一笑,“在我看来大多数人都觉得我不对,可那又如何呢?他们又杀不了我,他们权利没我大,朋友没我多,本事也没我高。”
他不知是在生谁的闷气,也许是在生自己的。他总是这样的,出来西北走一遭还稍缓了些,以往身居白云城中,每隔一个月都要发牢骚,就像是女儿家来月事一样
只见他随意从地上扛了一具尸体,又随处找了根树枝,将尸体扶上马背,借树枝支撑,迫使尸体看起来像是个骑马的活人。他拍拍手才道:
“这计谋可以叫做,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引蛇出洞总而言之那群五大三粗的蛮子必定会遭骗的!”
说完,他执起马鞭,扬手用力往马屁股上一抽——“啪!”这一鞭子着实不清,马儿痛嘶着扬起蹄子便朝着左侧浅草狂奔了去。
过后他又从腰间取出那半截望远镜,细细地盯着远方蜿蜒草丛内的情况——果然,疾驰的马儿一路打草,惊出了一群‘毒蛇’!
数以百计的突厥人自草丛中飞出,他们为了隐匿身形所以没骑马来,只能用脚杆子去追逐快马。一时间一场人马追逐在清晨拉开帷幕。
燕青轻哼一笑将望远镜收入囊中,随之大袖一挥,率先钻入一旁的草丛,道:“咱们也只能步行了,别看这距离不远,走到佛门客栈起码也得正午了,赶紧吧。”
无年也无多言,随之一齐钻入草丛中。丈许高的青草恍若绿海,风儿摇曳如起波浪,两三层浪打过二人被渐渐掩埋。
大通明寺三里范围内的草被除得一干二净,大理石镶嵌得洁白无瑕,以往络绎不绝的香客早已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一列又一列的持刀匈奴人。
匈奴人战后行动十分之快,他们嘱咐突厥人在埋伏,自己则严守在佛寺前困住其中的香客与僧人,如此精密分工的计划说不是早就预谋的谁都不信!
正午刚刚过,太阳当空照,今日的阳光颇有些毒辣,晒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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