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退返在一里开外的一座小楼顶,他再三用望远镜瞧着树林的情况,可见那群不怕死之人又一批接一批地进去试探,但结果都如前两次一样,剑网每回都会放生一个人,他们企图用这种方法让外边儿这群人知难而退。
但这些刀口舔血之人心理已变得扭曲黑暗,即使前方是一去不返的深渊他们也会一步一步地走进去
燕青又将望远镜转了个方向,他瞧的是小城塞外的余晖,一点点儿但却是有的,这是黎明的初芒,显然地天就要亮了。
天亮之后所有的阴谋与鬼魅都将消失于无形,想必到那时外边儿的人一定会更加疯狂。
“呼”他轻叹一口气跳下楼顶,是的,忙活了一夜,他的肚子饿了,嘴也馋得很。现在他得去找一家饭馆大鱼大肉地吃喝个够,随后再找一间客房美美地睡上一觉,而一觉醒来这小城中必定会清净得多。
三种可能。
第一,剑网将将这一千来号‘淘金者’尽数杀光。当然这是绝不可能的,他剑网就算再嚣张也不能明面上做出这类惨绝人寰之事——莫以江湖为敌!
第二,这也是燕青今夜所为的目的,迫使剑网暂且收势退出这座小城,此地的地头蛇还要属霹雳堂,它的獠牙并不比剑网来得短!
第三,强龙不走,地头蛇出动,大战一触即发,以剑结成的网是否能抵挡得了火炮的狂轰滥炸?
燕青很想去期待这些种种可能,可是他好饿好累,而且,就算过程再怎么精彩也抵不过一个好的结果不是么?
破晓前夕的小城寒风依旧,人都走光光了,自然少了生气,所以就更冷清了一些。
燕青不紧不慢的走在大街上,寒风偶尔卷过几片烂叶蛋壳儿,恰好到他脚下,弄脏了他的衣袍。
这里是小城中最吵闹的地方,当然了那得是以前,现在一样静得出奇。
真正喧嚣之地只存在于富饶与高堂之地,落得清闲之人会选择市井而隐匿。于是燕青选择了这里。
现在他宁愿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商小贩打交道也不愿去结交什么富甲名流,他想去找个小客栈住下,免得碰上什么麻烦。
麻烦这个东西,你就算不去碰它,它也会无声无息自己找上门。
“吧嗒吧嗒”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扣响了石板大道,它们响在了燕青的身后——他赶忙侧身闪躲几步,恰好在马儿快要撞上他之时惊险躲开。
他不喜,这群人实在没得修养,就是嚎几声‘让开’都不愿意,难道是故意要撞人?
路过的快马还真不少,悉数上来有二十匹,有些马背上还驮着两人!
马上的人裹着黑袍子,瞧不清楚模样,微光下只瞧见袍子内穿出的半截剑鞘。
“赶着投胎么?”燕青暗骂了一声捂着口鼻,这道路上本就灰尘厚积,经乱马踢踏后污浊了一两丈高的空气。
他本意这群人只是路过这市井之地,可没想到才不过一会儿马蹄声便消停了,这说明那群人就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带着刀剑来市井,不是索命就是追债,但看这些人也不像是赌坊的保镖与杀手,她们组织有序还有胯下快马
燕青才刚纳闷儿——空城惊马又惊刀!一阵吵闹又从前边传来,是刀剑相交,又是威声武呵,好像是有人在干架!
“唉,今日又没个好觉睡了”他叹得欣喜,其实他大可一走了之,事不关己便不操心了,但人都喜欢看热闹,这可是黎明时第一起热闹,一定很精彩。
寥寥蓑衣客,刀剑手中握,只要金银到,阎王都有错!
蓑衣楼中蓑衣客,杀人从不挑剔,男女老少老弱病残,银子到位了人头便会如期奉上。他们无论刮风下雨皆披着一身蓑衣,带着是高尖儿的斗笠,蒙着面只露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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