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雪停歇了七分,不知为何雪停夜就更黑,更静,静得那空中盘旋的苍鹰展翅都听得见。
雪停,寒风却依旧凛冽——“咔啦卡啦”风摇摆着古庙外早已破旧的灯笼,这已是方圆十里唯一的声响了。单一,动衬静!
燕青静静地坐在马车顶,他自己带的酒早就喝光了,这酒是卫群送给他的,本以为这酒是糙酒,但一口下肚后他才算是明明白白,走镖的人喝的是正正宗宗的好酒!
酒好就好在它又烈又甜,烈得身体火热,甜得心头开心。
“这是什么酒?”燕青随口问向身旁一位值班的镖师。
“三思酿。”镖师答道。
“哦?烈是第一思,甜是第二思?那还有一思呢?”燕青好纳闷。
镖师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此酒若拿去卖一定讨人喜欢得很,可午镖头就是不肯,我们也没权利去问啥子,就喝着过瘾开心就行了。”
燕青抿了抿嘴又放眼看向庙门口站得笔直的午阙,他又问:“这酒莫非和你们午镖头有大关系么?”
镖师望了一眼燕青,他顾盼了一会儿才小声道:“这个嘛倒说不上和午镖头有多大的关系,这酒本是镖头他婆娘独门酿造的”
“嗯?他竟哈哈,打死我也不信!”燕青不忍就笑出了声,他可从未这么疯狂地笑过
镖师倒是觉得莫名其妙,他支吾着便独自离去。
“你是疯魔了么?!”突然间一声怒骂从马车内响起。
燕青眨了眨眼,他倒是忘了,这马车里原来还关押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这也正是他守候在这儿的原因的,女人是他救的,那就应该由他来看管,更该由他来负责。
“打扰到你了么?”他收起笑突问道。
“那可不是,你将我吵醒了,本是美梦一场的!”那女人生气道。
“哦?你被俘虏了还有心思做美梦?难道你就不怕么?”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有何惧怕?”那女子也是刚烈。
燕青淡笑道:“那说明你们一直失败,最终才在这山林中落草为寇,真有意思”
马车内沉默了一会儿,过后又听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我今日还是要谢你为我挡下那一刀。我冷月燕一向有恩必报!”
燕青小酌美酒边闲谈道:“冷如月夜却又以春燕落名,你不是个豪气的女子,这恩仇之话你说不得。”
她不屑:“你救我一命,我便饶你一命,过后若你再与我作对,那时候我必定会杀了你,毫不留情。”
燕青摇头轻叹道:“你知不知道,无论再稠密的计划都会被找出破绽,你瞧那午阙的鹰眼,他会看不穿你们要做的种种一切么?”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那就保持沉默,顺其自然。”
沉默,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过一会儿燕青的酒瘾也已过足,而正当他准备跳下马车,里头传来一声唤:
“我想方便小解,放我出去。”
“我给你找个罐子。”
“你以为女人与你们男人一样么”
燕青轻声又叹:“你想出马车就与我明说,我会放你出来的,我知道被关在马车内不好受。”
“哼!”
“咵——”马车门在‘哼’声还未落下之时便被燕青从外头打开了。
“出来吧,别动歪心思,我的剑能断你眉下睫毛!”燕青转身负手,他斜眼只留一丝寒光在黑夜之中。
“那你可不许偷看。”冷月燕几步便跳下马车,她走两步燕青便跟上两步。
“你怎么?难道女人方便你也要跟着么?我不会逃跑的。”她略有些怒。
“你一定会逃跑的,”燕青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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