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辛焦脸色郑重:“赵德家,你刚当上副所长,有些情况,你可能还不太清楚。是这样的,这位吴迟吴先生,原先的确是棋盘乡副乡长……”
“老子现在也是!”吴迟怒道,脸上愈发火辣辣的。
“现在就不是啰!”辛焦打了个哈欠:“县里刚刚下了文件,将棋盘乡副乡长吴迟撤职查办,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辛焦,你他妈的蒙谁呢!他妈的不就是一只黑山羊吗,至于撤职查办吗!县长吃饱了撑的,管他妈的一只黑山羊!你他妈的是官报私仇!老子早就知道,你小子脑袋后面有反骨!赵德家,辛焦目无法纪,以权谋私,老子命令你,立即逮捕辛焦,回去之后,你就是乡派出所所长!老子说话算数!”
赵德家却是站着没动,怀揣双手,看着吴迟笑道:“吴迟,讹诈林先生的黑山羊,是你老爹吴扒皮干的,从法律上看,与你无关!县里当然不会因为这件事逮捕你!”
吴迟赞道:“赵德家懂法!我看你才应该做派出所所长!妈的辛焦,老子早该撤了他的职!赵德家,还不给老子松绑!”
赵德家摇头:“可是,磨山村村委会的宅地,是你强占的吧!那可是国家财产啊,侵吞国家财产,这一条,够撤你的职了吧!我个人觉得吧,不仅够撤职,应该够顿监狱!”
辛焦竖起大拇指:“赵德家,你的确懂法!比咱们的前副乡长高明多了!后生可畏啊!”
吴家父子三人顿时五雷轰顶。
吴家现在这座宅子,其实就是磨山村村委会的宅地,是吴迟动用手中权力,巧取豪夺来的。村里乃至乡里人人侧目,可那吴迟在棋盘乡横行霸道,一手遮天,大家敢怒不敢言。这吴迟也害怕有村民上告到县里,已经上上下下打点到了,把这事捂得十分严实,原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被人捅出来了!
讹诈村民的一只山羊,够不上刑事犯罪,最多算是民事纠纷。而强占国家财产,那就是坐牢的大罪了!
吴迟腿一软,瘫倒在地。
搞了半天,辛焦和赵德家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演双簧,原来人家是有底气的——吴迟已经不是副乡长了,而是罪犯!这俩人纯属是在拿吴家父子开涮!
这八个警察今天来的目的,根本就与林锐林凤姐弟俩无关,而是专程上门来抓贪污犯的!
辛焦、赵德家这帮警察,平日里被吴家父子呼来喝去不当人看,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气,现在,吴迟倒了台,个个恨不能落井下石。所以,辛焦赶到吴家时,正好看见林锐林凤姐弟俩对吴家兄弟拳打脚踢,大家都乐的看笑话。正好,吴府荣这个老扒皮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居然还阻止警察拉架,大家更是怀着愉快的心情袖手旁观,见吴家兄弟被林家姐弟打得遍体鳞伤,个个心里大呼过瘾。直到吴迟被打得难以忍受,高呼“抓人”,警察们才动手抓人,却见吴府荣这个老扒皮还没挨上打,大家心里都觉得不够过瘾,所以,赵德家先动手,给了吴府荣几个耳光,“临时工”一拥而上,打掉了他的三颗龅牙。
吴家父子今天亏大发了,挨了打,还被铐了起来!
吴府荣见吴迟瘫倒在地,这才知道,一向精明刻薄的他,今天是精明过了头,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居然怀着愉快的心情目睹自己的亲生儿子挨打!吴迟吴昂两兄弟挨的这顿打,是实实在在挨了,但是,永远讨不回来了!
林凤这才明白过来,吴家父子垮台了!高兴得一蹦一跳:“小锐,警察叔叔给咱们做主,抓坏人了!快谢谢警察叔叔!”
林锐擦了一把冷汗,长长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这事是想多了,搞了半天,今天这事,虽然与他有那么点关系,就是那只黑山羊,但与猎杀者毫无关系!
林锐依旧绷着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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