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硬朗的东西去一去,女君嘛,相对来讲还是需要柔和一些。
白鹤染的面条端来,一人一碗,两人就坐在小桌前,面对着面吃面条。 一个是歌布女君,一个是东秦太子,本该是最最尊贵之人,却能简简单单吃一碗面条。全程不需要人侍候,想喝水了自己倒,想要什么自己拿,歌布宫人觉得这二位
实在是有点儿太接地气了,再又想想从前那位国君,便嫌弃地摇了摇头。
从前那位跟现在这位比,那叫什么玩意儿啊? “无言身上的枪伤十有八九是来自纳兰景了。”白鹤染先开了口,“关于这位寒甘小王爷,那些活捉的死士能够提供的信息也不多,只知是寒甘国君最小的弟弟,还是那
位丞相唯一的徒弟,来到歌布也是为寒甘国君在做事。可我却认为不见得是为了寒甘国君,很有可能是为了他自己。”
她把碗里最后一口汤也给喝了,君慕凛抽了抽嘴角,这么大一碗面条,死丫头吃得一根不剩,小肚子还真能装。
“说说你的看法。”他递了茶给她,还把自己的帕子也递了过去给她擦嘴。
她笑嘻嘻地把帕子接过来,往嘴上抹了一把,又还给他了,“自己洗。”
他随手就收回袖袋,也不嫌弃,“不至于擦一下就要洗,我还能再用用。”
她便笑得更加好看。 “寒甘国君是个老头子,这是我们都知道的,可被我一枪打死的那位小王爷却是个年轻人。你真的相信这么一个年轻的王爷会不觊觎他兄长的王位吗?兄长登基时他还小,可现在他长大了,我绝不相信他没有二心。淳于傲身为儿子都要造他爹的反,那纳兰景怎么可能只做个忠心的弟弟。何况他还是那位丞相唯一的徒弟,丞相都能把火
枪给他,要我相信他没有别的想法,真的不太可能。还有那位丞相,应该也不是个老实的。”
“再不老实也是暮年了。”君慕凛想了想说,“他今年应该快六十了。”
“那么老了?”白鹤染听笑了,“都这个岁数了,就算折腾成了,又能享受几年?” “有些人可能也不是为了享受,只是更喜欢争夺权力的这个过程。比如说从前的叶太后,她若只为享受,那么老老实实做她的太后岂不是更好?至少整个后宫都要尊她
为主,至少父皇隔上几日就要去给她问安。可她就是不消停,临到死了还在谋划。”
白鹤染对此十分赞同,“确实,有些人就是喜欢这个过程。君慕凛,你说,除了纳兰景,还有没有其它人拿着火枪来到歌布了?” 君慕凛摇头,表示不知,“按说一个王爷,不可能只身一人前来。但就算有人一起来,应该也不太可能拿着火枪。你以为那是什么东西?那是寒甘最大的机密和依仗,
怎么可能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也就仗着纳兰景是丞相弟子,所以才能得到一把的吧!” “可是死士们也说过,寒甘丞相的火枪已经研制出许多许多了,军中人人可以得到一把。你可知那意味着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那意味着我们对敌寒甘,是冷兵器
与热兵器之间的交锋,我们要用血肉之躯去对抗寒甘的火枪,太吃亏了。” 她重重叹气,“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就是将热兵器带到这个时代来,但是许多事情是没有办法的,就比如说大年夜那次,如果没有阿珩到了,我再有本事,如何能够退
下那二十万大军?我是人不是神,人是不可能逆天到那种程度的。所以对敌寒甘,于我们来说是一场硬仗,或许除了练兵,我们还需要谋出另外一种打法来。”
她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再停下来时,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君慕凛,你回去。”
他一愣,“我回哪儿去?” “回东秦。”她走回来,到了他近前,胳膊拄在桌子上,半哈下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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