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鱼儿上钩?”易初抿了抿嘴,迟疑道。
“该来的总会来的。”摆渡人漠然道。
易初皱了皱眉头,片刻之后,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舒展眉头,饶有兴致的问道:“那前辈可否告知什么是该来的呢?”
易初这么一问,摆渡人并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索着,易初也不急不躁,半晌之后,摆渡人终于缓缓开口,道:“就像你来到了这里一样。”
易初双眼一眯,道:“那前辈认为我是该来,还是不该来呢?”
“脚长在你的身上,你去哪里是你的自由。”摆渡人淡淡的道。
“自由吗”易初低声呢喃,轻轻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眼睛中的光芒越来越明亮,似乎那心中的郁结已经裂开了一个口子,只是还缺乏一个正确的指引。
噗通一声,易初的目光锁定在了鱼钩漂浮的地方,鱼线剧烈的晃动了起来,易初面露喜色,道:“鱼儿上钩了!”
巫江摆渡人似乎不为所动,只是握住鱼竿的手暗暗发力,手掌一甩,一只黑鱼在江面上画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带起片片水花,摆渡人一收,就将到手的黑鱼扔进了身旁的篮子里。
“无论等待多久,鱼儿总会上钩的。”摆渡人一边看似在自言自语的道,一边整理着鱼钩,再度甩向了江面,鱼钩漂浮在水面下,新一轮的钓鱼又开始了。
易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沉默半晌之后,开口道:“听封师兄说,前辈道行高深,其实完全不用用这古老的方法去钓鱼的。”
闻言,摆渡人双目微微垂了垂,有些失神,道:“世间好多人都以为道行越高,越是能够征服这片天地,殊不知,苍穹之下不知道多少神奇异种,岂是人力所能征服的,在那苍穹之上,又有多少未知天。”
“我在这钓鱼,只不过是寻一个快活自由。”
易初抬起头,沿着石亭边缘望着天空,双目充满了疑惑,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摆渡人说着数十年的沧桑,他所经历的事情他没办法去理解,至少现在不能理解。
“前辈,有些我们生来就带在身体里的东西,真的没办法改变吗?”易初神色暗淡,问道。
“内心空明则万物空明,别太在意这些世俗偏见。”摆渡人回答道。
“真的能不在意吗?”易初低着头,喃喃自语。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几种人吗?”摆渡人的话似乎变多了,继续道。
“男人和女人?”易初迟疑道。
摆渡人摇了摇头,不过就在片刻之后却又点了点头,双目之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说到底这世界上也就只有一种人而已,不论是凡人还是修仙问道之人,都逃不开命运两个字。”
易初盯着摆渡人的枯瘦的背影,看起来越发的神秘起来,他没有说话,只听摆渡人继续说道:
“凡人追求的不过是不畏冷暖c生活富庶,一生衣食无忧罢了,好一点的希望儿女成群c几世同堂。而修仙问道之人,追求的是那不断繁衍至巅峰的道行修为,追求长生不死,万年不朽,可是哪里又真的有长生不死。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即便是大修行者也逃不过命运两个字,被命运的枷锁死死禁锢,挣脱不得。”
“我小的时候,别别人也曾告诉我,凡事追求一个心安理得,只要你内心清澈,是没有什么能够打败你的,那时候我一直不明白,即使是到了现在,我依旧没有理解这些话。”
易初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一步,看着江面,似乎有雾气在江面慢慢升起,就像他心头遍布的阴霾,遮住了光明。
“小辈,你师承何人?”摆渡人似乎对易初很有兴趣,问道。
“家师无往峰莫惊空。”易初的话音落下,只见摆渡人那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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