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妹妹应和,徐井松不满蹙眉,警告似的对着二人道:“女人就不该抛头露面,惹这些是非。”
这话针对性太强。
他疼妻护妹,算个好丈夫好兄长。可在他心底,还是把女人的位置放得太低了。
容嫣抿了口茶,虽愠,但不打算再辩解。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过错,这是整个时代的特征,她拗不过来。
“人家都不怕,你怕甚。”虞墨戈头都未抬,蓦地甩了句。
他眉梢蕴笑瞥了眼容嫣,又慵然地对视徐井松,漫不经心道:“有些事啊,男人办不来,偏女人就办来了,这若传出去可不好听。所以,女人还是守得深宅后院,相夫教子最好,万不能出那个头,不然要男人颜面朝哪放”
徐静姝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连容嫣都不禁低头,掩口轻咳了声。
徐井松瞪着虞墨戈,脸都窘青了——
自己哪是这个意思,偏叫他一句揶揄让人觉得他是小肚鸡肠,在妒忌。他徐井松要妒忌个女人?笑话。
知道他是打趣罢了。徐井松深吸了口气,无奈摇头。“你啊你,别人的事你倒走心,自己的呢?严家官司如何了?”
闻言,虞墨戈突然敛笑,举起酒杯郑重道:“我今儿来便为此事,头晌得消息严家撤了诉讼。这杯酒,我谢过徐兄,谢你相助。”说着,举杯而尽,爽快利落得只见他完美的喉结动了动。
见他肃然,徐井松也谦恭举杯,辞谢道:“三少爷严重了,我哪有这个能力,不过代你走动了几次而已。但还是要恭喜,无事一身轻啊。”
说罢,回敬一杯。二人就此聊了起来,容嫣的话题算过了。
严家能痛快了结此事,定是英国公府出手。徐井松规劝虞墨戈,不管是为英国公府还是为自己莫要再如此放恣了。二十几岁的人,该定性了,即便回不到当初,也不能这般得过且过。
徐井松对容嫣有偏见,可对虞墨戈这番话说得很好,中肯殷切。
不管是不是天生的浪子,虞墨戈有能力,不该因一次挫折便自暴自弃。
这话容嫣也想过,只是她没立场,谁说也轮不到她说
容嫣不经心地举箸去夹盘子里的笋,和虞墨戈探来的筷子碰了个正着,两双筷子,同一片笋,二人怔住。
回过神来,她默默收手,讪讪一笑,垂目换勺喝了口眼前的紫苏汤。
“容表姐最喜欢吃笋。”徐静姝倩笑,半解围半打趣道,“三少爷也”话没说完,便眼看着面前那双莹缜白皙的手一伸,银箸尖的笋片便落在了容嫣碗里。
不止徐静姝,桌上的人都愣了。
这气氛更尴尬了。容嫣窘迫,登时绯云飘来,脸一直红到了颈脖。
虞墨戈平静地扫了众人一眼,唇角微勾,声若幽泉溅玉,清清冷冷又慵然轻佻道:“君子不夺人所爱。”
这一句把青窕逗笑了。徐井松无奈摇头,本性难移,方才的话是白说了。
唯是徐静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握住胸前的热掌问:“几时了?”
“巳初。”虞墨戈气息扑在后颈,容嫣头皮一麻,“噌”地坐了起来。
用力过猛,荒唐的后果尽显,腰背好阵酸痛。
巳初?完了完了,昨晚从后门悄悄离开容宅时,她答应嬷嬷巳时前一定回去,晚了被人发现便解释不清了。再说还约了郑庄头巳正来容宅,还有一个小时,再不回来不及了。
容嫣匆忙下地,只着了件鹅黄的肚兜,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有点凉。她慌张拾起衣衫便穿,扫见身上的吻痕有点悔了。以往都白日来,除了那日醉酒这还是第一次留宿,被他折腾得三更梆子敲了许久还没消停,也不知何时睡的,一睡便睡到此刻。
她慌,虞墨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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