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虞:“嫣儿,澹澹终于知道防盗了~” “京城如何了?”
他突然驻足而问。廊庑下, 默立的九羽应声。
“世子爷去找了首辅, 首辅面上虽撤回佥都御史, 可背地里却派了锦衣卫去查。”
“他是想握住英国公府的把柄。”虞墨戈冷道。“你那边查得如何了?”
九羽就待这句问话呢。他神情难得波动,笃声道:“证据确凿。”
虞墨戈扬首,下颌紧绷,精致的轮廓扯出硬朗的线条,冷峭清冽。他望向无云青空,眸色深得诡异, 宛若蓄着的是几世的怨毒。
“好。”他莫测一笑,薄唇噙着抹凉薄。“暗送都察院,直接交给左都御史。悄悄给严阁老也送一份!”
贪墨百万军饷, 虞晏清, 这次你想逃都逃不掉了
“还有, 不能让任何消息传入辽东。无论如何虞抑扬不可踏回顺天府半步。”
“是!”九羽沉声而应。默立半晌, 似又想起了什么,犹豫道:
“容家小姐”
“如何?买下了?”虞墨戈淡然问, 语气轻得如房檐落雪。
九羽点头。“买下了。”
“哪家的?”
“两家都买下了。”九羽淡定道, “一共田地六百七十亩, 花费两千一百四十两。”
虞墨戈微惊, 侧目瞥了他一眼。“两千一百两?”如此算下来, 岂不是每亩三两都不到?这生意也会有人和她做?
九羽把探到的消息叙述来:容家小姐和钱员外交易时, 她只给出一千两。钱员外恼羞成怒, 一口回绝。可容家小姐早有准备, 将周庄头这些年私立契约,截吞佃租,以及行恶的所有证据一一列举出来。
周庄头和佃户实际上订两份契约,一份给钱员外,一份则署自己。五成的租子,他收七成,两成被他私吞。故每年多收出近二百石粮米,折成现银便是一百余两,十年下来,千两有余。
钱员外若用容家小姐收集的证据将周庄头告上公堂,必胜。且周庄头用这些钱给自家儿子置办了田产,总额超过千两,若一并收回稳赚不赔,可是比单单只卖个田庄所获更多。
钱员外自然接受了小姐的提议,宁可晚走几日也要出这口气,将官司打到底
九羽话落,虞墨戈不禁失声笑了。声音朗朗,一时间清冷散尽,连眸色都淡了下来,目光柔和地落向地面。
白雪映眼,明晃晃地,他想到了那日雪地里崴脚的姑娘,娇软柔弱得像个小猫,连说话都如猫爪轻挠,软糯糯地在心头绕
没想到她果真有这能耐,越来越有趣了。
“她人此刻在哪?”虞墨戈问道。
九羽想想。“下晌临安伯世子夫人来请,她人应在临安伯府。”
“走,去临安伯府。”虞墨戈言道,连游廊都没绕,直接趟过雪地奔正房去了。
容嫣连轴忙了几日,终于把买地的事办妥了。
她和杨嬷嬷对了租赁情况和佃户明细。六百多亩,数据量也不算小,她觉得眼下该寻个经验丰富的人帮忙打理。
二人正商议着,临安伯府突然来人,青窕来请容嫣了。
有段日子不见,青窕请了她几次,不过容嫣一直忙,且不想让表姐知道她脚受伤,一直推脱。眼下都定下来了,也该给表姐送个信。于是留杨嬷嬷收拾账本,她带着云寄去临安伯府。
姐妹相见,青窕欣怡,不过瞧着精神不大好。
“前阵子因澜儿的病熬神,没缓过来,不然早就去看你了。你可难请呢!”青窕佯做不悦瞪着她道。
容嫣笑了,歉意道:“这不是因田庄的事耽搁了。”
“对呀,我正是想问你呢!听李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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