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 宁氏坐在望岘院正堂,她努力隐忍, 可泪还是流下来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真的要走?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虞晏清木然摇头,向来不可一世的英国公世子竟也有如此落魄之时,宁氏看得更心疼。
“再求求首辅吧, 他不是不支持复套吗?他明明是反对严恪忱的,为何非要你去出征不可啊?”宁氏盯紧了儿子问道。
“没用的, 严恪忱手握贪墨证据, 他是盯上我了。他坚决支持复套,我只能以出征来堵他的嘴。”
还以为首辅真能帮英国公府摆平此事,到头来还不是要儿子去冒险。宁氏不忿,胸口起伏, 咬牙叹道:“语气如此, 还不如查贪墨案子,大不了这个总兵不要了,世子不当了,就算爵位被褫夺又如何,我只要我儿平安。”
“哼。”虞晏清冷哼。平安?就算他不去,严恪忱会放过他?这可不是褫夺封号那么简单的。贪墨案不过就是个引子,让他出征才应是真正的目的。
局势已定,木已成舟。宁氏知道没办法改变了,巨大的绝望涌上心头, 她以帕掩面低声啜泣。夫君去了, 如今儿子也要去, 她舍不得啊。若他有个万一,她此生还有何意义。
本打算来安慰母亲的争暖见她这般,准备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祖父,父亲,二哥,三哥,哪个没出征过,至于这般生离死别吗?皇帝也不是不知道复套艰难,又不是兵临城下国之将亡,壮士必须以身殉国。只要尽力了,就算不成,能阻挡住北虏再次侵犯,皇帝依旧不会怪罪。更何况她这位兄长,那“审时度势”“随机应变”的能力可非常人能比的。
“放心吧母亲,大哥不会有事的,就算全军覆没了最后剩一人也是他!他能视死如归,我还真佩服他”
“你闭嘴!”宁氏怒吼一声。
争暖惊住。她也知道他们不喜欢自己的冷言讽语,知道自己有时说话过分,可母亲从未发作过。今儿是真的触到她痛处了,她痛处就是虞晏清,仅他一人。
“你大哥前途未卜,你便说这些风凉话,这是一个亲人该说的话吗?”
争暖冷眼看着母亲,哼道:“那母亲您告诉我,我该说什么?是大哥你别去,还是我替你去?他自己犯下的错必然要承担这个结果,凭什么为了他的安全宁可褫夺爵位,把整个英国公府都搭进去也在所不惜。凭什么?我们所有人都欠他的吗?
您舍不得他,那三哥呢?二哥庶出,就算您只有养育之恩没感情,那三哥不是您亲生的吗?我不是吗?同父同母,为什么你眼里只有大哥,我们加在一起都不如他一人。你到底要宠他宠到什么时候,您是前世欠了他,此生来还债的吗!”
“虞争暖!”宁氏大喝一声,猛然抬起了手。她真想把这一巴掌扇下去,可面对眼都不眨一下的女儿她心虚了。她恼怒不是因为女儿失礼,而是这句句话戳在心上,她居然反驳不了。
宁氏终了狠叹了声,手一落,一巴掌拍在了虞晏清的身上,恨恨道:“你就不能争点气吗!”
这会儿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虞晏清心情不畅,却也耐着性子安慰了母亲,带着一腔子怨气退出去了。才过来垂花门随身侍卫跟了上来,贴在他身侧低声道:“世子爷,三少爷确实回来过了。”
“那他人呢?”虞晏清冷问。
“见了二少爷一面便回宛平了。”
他见了虞抑扬?回京不回府,却只见了虞抑扬
虞晏清实在搞不清自己这个三弟到底想做什么,但直觉告诉自己他没那么简单。英国公府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本还想在首辅那求情让他恢复武职可以代自己出征,但他却一直躲在宛平不回。怕是都要在宛平扎下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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