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沟上采风课,教孩子们学画画。我这里买了些水彩c画纸,一并带上去。当然,教孩子们画画欲速则不达,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
“啊?要住一个星期啊?”李乡长脸色变得难看。
黎川点头说:“李乡长,您替我们安排住宿,我和章老师两人会付房费。我也知道村民们都不容易,这样,我给每晚360元的房费,您看怎么样?”
“不不不黎老师您这样说就见怪了,您想住,食宿我都给您安排就是了。只是那里也没有地方可以供孩子们上课,您看这?”
黎川眉眼温和,笑道:“既然是采风,当然是在室外进行。孩子们画山水c画民居,室外进行即可。我从孩子们嘴里得知,其实孩子们去张家沟的路程,比来同罗乡的路程要短四十分钟左右,如此,也方便孩子们。李乡长,您认为如何?”
李乡长被手里的钞票冲昏了头脑,听他如此说,连忙点头道:“好,当然好那黎老师,我这就回去给您安排。你收拾下东西,明天跟我进山。除了您和章老师,其它老师不去吗?”
“其它老师也没有绘画功底,且,这几天都辛苦了,给他们放一周的假。”黎川如此说。
“你不知道,我家星娃在城里呆了几年,眼光高了,非得让我给他买个身子干净的。”
“哎,你们文化人是不一样,挑三拣四的。”
噩梦。苏秦听见熟悉的声音,觉得自己在做噩梦。
她浑身上下都很疼,动一下,骨头仿佛裂开。
她躺在地上,脸贴着地面,鼻尖下是青苔的腥臭味。她恍惚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几乎全封闭的小柴房里,唯一的光线,是从门缝里透进来的。
门外有人说话,而那两个声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是拐卖她,和买她的两个女人。拐卖的她的女人叫张凤,买她的女人叫李云珍。
哪怕她被警察救出了大山,嫁给了黎教授,开始了新生活,她也忘不了这两个女人的名字和声音。
而李云珍嘴里的“星娃”,则是买她来当老婆的农村男人——张星。
身体的痛感,鼻尖的嗅觉过于真实,不是梦。
苏秦愕然。
她不是被烧死了吗?她和女儿包包,不是被烧死在家里了吗?怎么会回到这个她噩梦开始的地方?
难道她要再一次经历那个噩梦?
她的心跳的“砰砰”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努力克制心跳,让自己平静下来,屏住呼吸去听门外两个女人谈话。
李云珍说:“阿凤,这是六千块钱,你数数。”
“不用数了不用数了,都是一家人,不跟我客气哈,”张凤解开棉袄纽扣,把六千块钱塞进棉袄的夹层里。
放好钱,她拉住李云珍的手,一脸郑重地说:“这丫头,性子可烈,路上好几次想逃跑,还咬了我耳朵。你的要求高,我就没敢下狠手去打。二婶,依我说,在你家星娃回来之前呢,就把她腿打折,打折了她的腿,她就跑不了了。你家星娃只想要个干净的身子,也没说不要瘸腿的,你说呢?”
李云珍还在犹豫,张凤又说:“你看张秀华家的那个儿媳,腿一打折,就断了跑的念头,在家带孩子做农活,怎么都老实。”
李云珍家里儿子当家,她是个没主见的。她想了下,觉得张凤说得在理。
外面的声音,让苏秦确定了一个事实。
她重生了,回到了15岁。回到了李云珍打断她腿的这一天。
前世的这一天,李云珍听从了张凤的意见,两个女人拿了一根扁担进来,疯狂地敲她腿。后来她右腿折了,疼晕过去。
她从小被父母宠着,没吃过苦,更没挨过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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