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赏花宴那日,阿福并没有采用老夫人的提议, 穿浅色裙装, 头上插白玉钗,而是身穿青色骑装, 脚踩结实的牛皮靴, 头上挽着简单的圆髻, 用缀着珠花的白色绸带系住头发,手腕上是一串黑木珠串。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同时, 她在靴子里藏了匕首,在发髻里藏着毒针, 在不起眼的木珠子里藏了各种解药和毒c药。
既然要去赴鸿门宴, 她还是要准备得周全一点。
桃花林里,各色淑女弹琴作画, 吟诗猜谜, 鲜艳的裙子随风飘摆,胭脂香气随着桃花瓣飘散。独有阿福与众人格格不入, 仿佛春日里里未化的残雪, 桃花林旁黑峻峻的山峦。
然而, 她却是所有女子中最美的那个,眼含春意,如一泓泉水, 身姿窈窕, 纤腰若素。就算是简单的骑装——半身裙和长裤, 那种不起眼的青色布料, 都掩盖不住少女的媚色,正如山花灼灼,在悬崖边开放,兰花袅娜,映衬着嶙峋的山石。
那种媚是一种生机勃勃之美。
那点媚色是如此自然,是初生的太阳不着意地染红了天空的第一缕霞。
那点媚色又有着不经意的慵懒,如倚着白玉栏杆的海棠春睡。
那一抹媚色又是如此地勾人,如桃子尖嘴上的那一抹红,勾着人去品尝那甜美。
那一抹媚又是水墨画中唯一的一点红,开在山中,浮在水面,映照在云间,在人们看见的第一眼,就夺了人的魂,摄了人的魄,说不出的风流韵致,道不出的清雅诗文。
宰相之子有事过来交代给妹妹。他隔着溪水,第一眼看到阿福,就惊呆了。他呆呆地看了一刻钟,这才回过神来。
他绕过屏障般的桃花溪水,来到阿福面前,对着她施了一礼,赞道:“将军家的小姐,果然不俗!”
阿福还了一礼,疑惑地问道:“你是”
“我是此间主人,小妹招待不周,让贵客独自在此,未免失礼,就由我陪伴小姐游玩吧!”他诚恳地说道。
阿福无所谓地点点头。
“公子善良高义,不知怎么看待卖国之贼呢?”阿福突然问道。第一世,她被此人救过,提点一番,权当做报恩吧!
公子长袖一甩,义正言辞地说道:“自然是满门抄斩!”
阿福又道:“若是那家族里有一位义士呢?是去向皇帝告发,成为不孝之人,还是替家人隐瞒,成为不忠之士?”
公子一时间愣住了。他读书读得极好,却天生的脑子不机灵,不能把书上的道理应用于实际,本性淳真,怀抱着高洁的理想,还未被世俗染上脏色。
谁能想到淤泥里能够开出这么一朵纯白的莲花呢?上一世宰相通敌的事情败露,他就气愤之下,一甩袖子,离家出走。脱离了宰相府的保护,他很快就在兵祸中死于非命。
在接来的几世里,他还有过黑化的经历。非白即黑,这是某些极端钻牛角尖的人,才会有的选择。
阿福如此提点一番,倒是好心,若是他早有准备,那么在事情败露之时,他也会坚韧许多。
“父母之错,稚子无辜。我觉得每个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选择,选择后的结果,都要自己承担,并不一定要被家族局限,被上一辈人所累。”阿福说道。
公子奇怪地看着她。单纯的人,直觉都特别准,他觉得她话里有话,但是他也能感觉出,她对他抱有一份善意。
宰相之女见他们聊得起劲,却不甘心,笑着走来,拉住哥哥的宽袍大袖,说道:“我的闺中密友们一直赞哥哥高才,想请哥哥评一下诗作呢!”
公子推脱不得,只好抱歉地朝阿福笑笑离去。
不多时,皇子穿着常服,来丞相府内后花园里游乐,兵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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