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冷笑着道,“是他带来的。只不过,那些人并不听命于他,各为其主罢了。”
我们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假文君拿开捂着左肩的手。我们见他肩头确实中了枪,殷红一片,都觉得文君的说辞有些站不住脚。文君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道:“你既然会自动愈合,一点点枪伤,又怎么能难得了你?”“看来你调查过我。”假文君笑了笑,慢慢闭上眼睛。
我们吃惊地发现,随着假文君慢慢调息,他肩头上的血迹果然在慢慢变清,最后消失不见。他深吸了口气,很轻松地活动了下关节,冲我们嘿嘿冷笑。
文君继续道:“你以为自己做事神不知鬼不觉,但还是露了马脚。你杀了善安师父,怕事情败露,想焚尸灭迹。”他转向我们道:“那晚我们看到的死尸,就是善安师父。小乙哥他俩到的时候,这家伙正在抛尸。之后我暗中告知邹易兄弟,让他去敛尸,以防尸变。尸身上的胡椒粒,是邹易兄弟撒的,作用相信大家也都清楚。我没料到的是,各位执意要去看个究竟,又来不及通知邹易兄弟离开,所以只好假意调查,争取给他离开的时间。”
后面的事我们也基本猜到了:邹易到底不放心曝尸荒野,见我们走远,重又折回,将死尸带走,正准备清理现场,却不想被文乙撞见。迫于无奈,他只好悄然遁走。
文君冷眼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假文君道:“你初时本想扮作善安师父的模样,迷惑前来寻找的一水兄弟等人,但无意中发现,善安师父竟然还活着。你或许料不到是我变的,但猜到其中必有蹊跷。所以你将计就计,变作我的模样,想故技重施,让善安师父再死一回。你对洞中的机关了如指掌,当然也知道如何通知外头跟着我们的那些人,抄近道跟上来。”
“文家少爷果然有两把刷子。”假文君拍了拍手,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帅说让我别轻敌,果然是有道理的。”文君皱眉道:“你也调查过我?”
假文君睥睨道:“我不需要调查。我若想知道一个人的所有信息,只需要他身上的一些东西就可以。当然,这是对普通人而言。你和这位兄弟,还真让我有些看不透。”
我见他手指着我,也不言语,就听他接着笑道,“或许只因咱们是同一类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文君摇头道,“你口中所说的大帅到底是何人?你们要做什么?”假文君嗤笑道:“既然不相为谋,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别以为你们弄个什么五行太岁,就觉得可以改变什么。不妨告诉你们,就算谢红玉和何阿宽都不在了,我一个人,照样能助大帅得偿所愿。历史的改变是必然的,一个新的秩序即将开启。”
文君上前一步道:“改变历史只是时间问题,不是一己之力能够左右。你我纵有通天的本事,逆天行事,终究也只会滑天下之大稽。顺应自然,清静无为,才是做人根本。你们以为自己是时势的英雄,但在世人眼里,你们只不过是一群被复仇怒火蒙蔽了双眼的怪物。”
假文君纵声大笑道:“成王败寇!古往今来,历史不过是强者著书立说,拿来炫耀的资本,谈何对错?古代史官,哪个不是为了替帝王粉饰太平睁眼说瞎话的狗嘴子?兵败乌山的项王,真的不如刘邦得民心?玄武门之变的李建成,真就是草包一个?你们看到的历史,只是那些赢家想让你们看到的。历史的真相,从来不是靠一家之言就能妄以断之的。”
邹易冷笑道:“你不做诡辩家可惜了。历史纵然有瑕疵,或许真如你所说,不过是强者的光荣史,但古往今来得天下者,首得民心,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一味的强权暴政,即便风光一时,终将只是昙花一现。历史发展,不会迎合所有人的心意,总会留有遗憾。但这不能作为你们妄图改变历史,更改秩序的借口!至于你说的大帅……相信我们也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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