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把想象放大一些,会不会那些黑石棺材上的浮雕画,根本并非人为,而是一种神迹,在预示未来即将发生什么大事呢?”
我听他越说越离谱,指了指头顶道:“我们到了。”邹易见我无动于衷,也不再继续,让我小心些,别正好跟从这儿出来的何阿宽等人撞见。我们见那洞穴顶上的缺口,从底下看几乎只有瓶盖大小;近在眼前,却如同北京鸟巢体育场,或者现代足球场的弧顶那般宽广。
我问邹易该如何下去。邹易不答,指了指缺口边缘道:“你看,这些人下去的时候没撤木梯,应该是准备原路返回。现在天亮了,咱俩绕到木梯对面,先看看有没有人上来。”
我点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挨近缺口,见这缺口下的岩壁,还真像足球场中的观众席那般,呈环绕状逐层向下,缺口边缘有个向内倾斜的坡度。我原先担心这样的结构容易积水,损坏岩层上摆放的木棺,结果发现从缺口到洞底,每隔两米左右的距离,就有条垂直向下的通水渠。由此看来,结合之前邹易发现的轮盘机括,这僰王山中的深洞,也是人为打造的。
我心里开始相信邹易之前的判断。邹易常说,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巧合多了,就是阴谋。这个道理,放诸风水地象,其实也说得通。我们平日讲求的龙脉吉穴,多为人为开发,甚至有时稍有瑕疵,也能借助手法改善。五丁开山与僰人悬棺,不会无缘无故在这出现。
从缺口上方往下看,几乎看不到洞底。无数火柴盒般大小的木棺,如足球场上坐定的观众,密密麻麻而又井然有序地盘绕向下。这么大规模的悬棺葬,我以前几乎从未见到过。八极各家,但凡有心将其纳为自家的一处盘口,想来也是个不容忽视的巨大资源。
会不会有可能,这儿本身就是哪家的秘密盘口?难道是唐家?
我还在胡思乱想,就听洞底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听声音,正是之前与我们交战的古德森与何阿宽等人。距离太远,听不甚分明,只依稀听到那些人用英文怒骂着什么,跟着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枪声,似乎这些人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我和邹易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纳闷:这地方不是何阿宽的地盘么?怎么连他都会着了道?邹易往底下瞄了一眼,沉声道:“可能是黑吃黑。小心,有人上来了。”说话间,就见到一条瘦削的身影,如灵猴般层层向上,没用多久就到了放下的木梯前,似乎冲底下冷笑了一声,这才攀着木梯快速上来,跳出缺口,也没察觉躲在身后的我俩,径直朝山下去了。
因为缺口内陷,木梯下端只能固定在对面的岩层上,所以那人攀着木梯上来时,我俩有足够的时间观察他的身形和穿着。不用看他的脸,我和邹易也已看出,那人就是何阿宽。
邹易猜测,何阿宽应该早就知道古德森等人此行的目的,故意不动声色,将他们引来这儿,羊入蛇口。也就是说,洞底下的古德森等人,只怕眼下正在跟那条巨蛇肉搏。
没等我俩继续推测,我突然感觉脚下的整座大山都在微微震颤。我俩心中一寒:蜀地多地震,该不会那么倒霉,让我俩赶上点儿了吧。我正要起身拉邹易离开。邹易却按住我,眉头紧锁道:“等等,不是地震……是这山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动起来了。”
我瞬间想到那条巨蛇,问邹易道:“该不是那傻大个的缘故吧?历史重演?”
邹易摇头道:“传说毕竟只是传说,纵然那条巨蛇力气再大,也绝无可能让整座山岳震动。你还记得之前的轮盘机括么?”见我瞪大了双眼,邹易脸色阴沉地道:“应该是这些人不小心触发了这座山中的某个巨型机关,让这山动起来了。”
我震惊得有些回不过神来,颤声道:“难道是个自曝的机关?这座山要沉了?”
邹易唔了一声道:“不好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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