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开了方子,一时,按方煎了药来服下,果觉比先安静。无奈宝玉只不肯放紫鹃,只说她去了便是要回苏州去了。贾母王夫人无法,只得命紫鹃守着他,另将琥珀去伏侍黛玉。
黛玉不时遣雪雁来探消息,这边事务尽知,自己心中暗叹。幸喜众人都知宝玉原有些呆气,自幼是他二人亲密,如今紫鹃之戏语亦是常情,宝玉之病亦非罕事,因不疑到别事去。
大观园里闹得沸反盈天,邢夫人自是知道了。先探望了宝玉,又去瞧了黛玉,见贾母派了琥珀来服侍才放了心。回到家里,暗中思忖:如今怡儿出嫁,自己已无后顾之忧。正值这回宝玉大闹 ,待得宝玉病痊,就当着众人给宝黛做媒,势必将事订下才是。若事成,宝黛在贾府败落之前还能过两年好日子。若事败,少不得想个法子接了黛玉出去。又将当年林如海给她的书信又拿出来看上一看,计议已定,只待时机。
却说临安伯耿家,自打上回七奶奶迎春差点小产,七房的春晖院在司棋的经管下如铁桶也似。因伯夫人免了请安,迎春无事每日里只在院中散步,或是瞧瞧棋谱,看看书写写字,或与司棋c绣橘等说话,闲暇时与耿七郎手谈一局,日子悠闲无比。她这里悠闲度日,那厢伯夫人c八姨娘c玉姨娘已有数次交锋,各有胜负。此期间,世子被临安伯爷申斥一回,耿七郎被赏一回。八姨娘所出的四郎被临床伯爷赏一回,训斥一回。
贾府中宝玉一病,府中众人俱来探望,正值学里放假,贾环亦约了贾兰c贾琮同来问候。宝玉未见,只说不必担心。三人遂出了怡红院。贾环道:“一出出的总这么闹,若让外人知晓,还不知怎么笑话府里。”贾兰矮了一辈,且不欲落人口实,因此并未开口。贾琮笑道:“宝二哥虽年长,然天真烂漫,倒也没甚不好。”贾环嗤笑道:“他的心思众人皆知,只他若敢向老太太或是太太开口,我就服他,从今往后,再不敢不敬他!只恐他没这个胆量!”听了此言,贾兰托辞别了贾琮贾环回稻香村。贾琮贾环素知他脾性,也不在意。
贾琮素知邢夫人疼黛玉,平日里听话音,是想成全宝黛的,遂听了贾环之言语,笑道:“环三哥所说我却不敢苟同,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正该长辈做主才是,若宝二哥提了,可成何体统?且只恐你们太太不应,反倒坏了事。”
因黛玉与大房亲厚,贾琮又和贾环好,邢夫人看着贾琮的面上,素昔也待贾环不错,因此,赵姨娘贾环对黛玉是亲近的。贾环这时亦是为黛玉报不平,道:“按理,不该咱们议论这些。只满府里,除了我姨娘,就你们太太对我好,林姐姐又是她心尖上的人,我自是希望林姐姐做我二嫂。就说当日建了这个贵妃省亲的园子花费了林家多少银子,太太也该答应才是。如今偏又这样。哼!不过是欺负林姐姐父母双亡,无人做主罢了!况且也说句藏了私心的话,若林姐姐做了宝二奶奶,只怕姨娘与我日子还好过些呢。”贾琮摇头笑道:“我瞧着,且有好一场官司打呢。”
再说贾府,宝玉渐次好起来。宝玉心下明白,因恐紫鹃回去,故有时或作佯狂之态。紫鹃自那日也着实后悔,如今日夜辛苦,并没有怨意袭人等皆心安神定,遂向紫鹃笑道:“都是你闹的,还得你来治。也没见我们这呆子听了风就是雨,往后怎么好。”
因此时湘云之症已愈,天天过来瞧看,见宝玉明白了,便将他病中狂态形容了与他瞧,引的宝玉自己伏枕而笑。原来他起先那样竟是不知的,如今听人说还不信。无人时紫鹃在侧,宝玉又拉她的手问道:“你为什么唬我?"紫鹃道:“不过是哄你顽的,你就认真了。林家实没了人口,纵有也是极远的。族中也都不在苏州住,各省流寓不定。纵有人来接,老太太必不放去的。”
宝玉道:“便老太太放去,我也不依。”紫鹃道:“这原是我心里着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