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闭的窗户,采菊姑姑摇摇头,用眼神示意同行宫女开窗,这时候采菊姑姑才全神贯注地看向里面,只见徐嬷嬷一顿打骂后,一个脸都花了的女子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哭啼不止。
此刻并没有看到蔡氏,不过一个母亲还能做什么,只能守在袁杰床边罢了。采菊姑姑想着看多些,便将怀里的华清苑抱给了同行的宫女,站在甄氏一众人等背后看了一会,听来听去不过都是些骂人的话,也就顺着一道放佛在压抑着的哭声来到袁伟床前,蔡氏正在掩面痛哭,床上是个脸色苍白的少年。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蔡氏抬起头来,看到采菊进来,蔡氏连忙擦了把脸,勉强笑着,快步走去迎接。蔡氏看不到华清苑,问道:“苑儿无事吧?”
采菊姑姑微微笑道:“华姑娘方才跟在夫人身后进去,吸了一点,并无大碍,现在睡了过去。”
蔡氏眼泪又流出来了,“还是连累了苑儿,采菊姑姑您也受累了,在宫中,苑儿就有劳您照顾了!”说着,蔡氏将腰间的用绣包装着的银络子塞到了采菊姑姑手中。
此刻,一道粗狂的声音响起:“苑苑在何处!”众人皆是一惊,还未等一众女眷走出去,刘威就走了进来,着实吓了甄氏一跳,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之前宫中宴席上见过两面,是安国公府上的庶子,上过几年战场,得了个将军府。甄氏面上笑着,心底却是不屑,莽夫就是莽夫,连敲门和使人来告知一声都不会,“刘将军,咱们侯府此刻正处理家事,将军还请到厅中等待片刻。”
刘威作了一揖,完全无视甄氏,眼睛四处看,甄氏的脸黑得厉害,终于刘威看到华清苑之后,走了过去,手摸了把华清苑的额头,问了几句抱着华清苑的宫女,得知无事后,才对着甄氏笑道:“对不住了,老夫人,本将军也是思女心切,才未使人同传一声,便匆匆赶来。既然老夫人要处理家事,那本将军就先带着苑苑回将军府休息了,不打扰了!”
甄氏瞪着眼睛:“将军是说苑儿是您的女儿?”
刘威笑笑,“看来苑苑还未跟你说,我看与苑苑投契得很,便上契她做义女,这信我已经让人送过去给华兄了,只是路途遥远,怕是暂时没收到,老夫人,这边和乐公主也等得着急,本将军就先回府了!”说完不给甄氏讲话的机会,抱过华清苑就走了。
翌日,华清苑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看到熟悉的床幔,有些失望,本来昨日听到什么到“将军府”去的,醒来后居然还是在宫里,殊不知昨夜和乐公主为了让太后娘娘知道安溪候府的恶心行径,执意将华清苑带回宫中。不过虽然华清苑这一次的出宫的目的一个都没有达到,不过她翻了一下床边的绣包,竟然有十二个银络子,顿时小财迷上身,捧在怀里一直傻笑。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华姑娘,该去请安了。”说完,门就开了,华清苑连忙将银络子藏在了枕头底下,装模作样地穿起衣裳,洗脸漱口。
慈宁宫,太后娘娘喝着莲子羹。在华清苑行礼后,太后微笑着问道:“安溪候老夫人如何?”
华清苑柔声道“托太后娘娘的洪福,老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清苑心中仍旧放心不下,想向太后娘娘求个恩典,请位御医过安溪候府瞧一瞧,顺带也为安溪候府二公子把把脉。”
太后娘娘脸上的笑意加深,自然不止一位御医过府的,不过没有同花清苑说些什么:“是个孝顺的,若离,让柳太医到安溪候府看看去吧,也算是全了清苑的孝心。好了,和乐也想你了,过去宽一宽她的心罢。”
华清苑不知道的是,同宫中御医一同来到安溪候府的还有一位资深的老嬷嬷,同甄氏讲了三日的谚语c俚语同规矩,不过这事甄氏是心中很得不行,却要不断说着太后的好话,若是让人知道了她这般大的年纪,还要学规矩,怕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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