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园内,甄氏亲热地拉过殷氏的手,满脸痛惜道:“殷氏,到底为难你了,过年过节的,安溪候府可经不起折腾了,有了这一遭,唯有咱们一起处理好这事儿,方能不留话柄!何况内宅和睦,子嗣延绵,这都是能给德儿在圣上面前博得好前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殷氏如何不知甄氏是想着自己主动提出将那两个孩子纳入自己名下,好正嫡子之名,果然应了母亲之言,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相信第三次也还是会有的,想起自己当初不听母亲的劝阻,信誓旦旦地说着绝不后悔,如今的殷氏是心底苦涩难当啊。
甄氏见自己提醒得那么浅显,殷氏依旧是自顾自地发着呆,便松开了殷氏的手,拿起茶杯又重重放下,殷氏回过神来,浅笑扶额:“婆母,见笑了,这些天忙乎惯了,这一下子清净了下来,有些不习惯,明日估计热闹了,便会好些!”
甄氏轻声道了句:“是呀,既然如此,你也早些回去歇息着吧,明日还指着你带着雯儿c博儿同慈儿三个孩子去迎客,长长见识呢!”
殷氏苍白的脸瞬间铁青,低下头,心中暗恨甄氏这个老虔婆,如今是想强逼着自己来承认了?关于袁熙德养外室这件事情,甄氏应当是揣个明白装糊涂,自己没有去拆穿这一切,也算是全了她的脸面,偏偏得了一还想着二!
殷氏眼里闪过狠厉c不甘c忧伤,自打倾心于袁熙德后,她就不曾有过顺心顺意。为了袁熙德的花前月下,她放下了自己选择夫婿的准则;为了袁熙德的“合乎礼仪”,她亲手杀掉自己五个月大的孩子;为了安溪候的“孝义”,亲手奉上中馈掌家权;甚至为全了他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委曲求全。这些年外界看来,自己是婆母疼惜,丈夫垂爱,受尽世间女子的幸运,可内里的委屈c退让却只有自己明了!
甄氏看着沉默的殷氏,挑挑眉,语气放缓“殷氏,你放心,有我老婆子在,绝不委屈了你!但是叶家的子孙总归要归府吧!占了个好名头,日后对家族方有用处,你一时半会想不清,以后就明白了,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走过来的!”
殷氏心底冷笑,甄氏向来如此,嘴上一样,心中一样,做起来又是另一套的,若真的是这样,又何须因为公爹同一丫鬟行周公之礼后,将公爹送到庄子上去,这到了儿子这里,只恨女人不够多,殷氏淡淡地行礼告退,回到和苑之后便打发人去告知甄氏,头疾犯了,明日不见客。
和苑,殷氏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完毕便躺在床上,听着来回话的丫鬟说着甄氏气急败坏的情形,殷氏笑了,嫁人这么多年,自己还是第一次这般耍脾气,当真是心情舒爽呢,往常哪一次不是自己乖乖顺从了去!
殷氏挥挥手,那小丫鬟也就出去了,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从前都是想着不让袁熙德左右为难,自己的名声,袁绮雯的前途,安溪候府的脸面等,但凡是有气,最后都变成无力了,多少次独自憋着,揣着。
殷氏如今细细想来,安溪候若是真的在乎自己的,也就不会在成婚之前,要同自己行礼,也不会一昧强调所谓的孝道,让自己一退再退!更不会到了这时分也没有回来和苑解释一番,殷氏越想越伤心,眼泪是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好不委屈。
殷氏无力的走至床前,和衣躺下,看着冷清地房间,殷氏心底是越发的冷,和离的念头一闪而过,可紧接着的又是往昔袁熙德对自己的浓情蜜意同甜言蜜语,心中顿时犹如刀割一般,不自觉的裹紧了被子,也不知哭了多久,竟也睡着了。
待殷氏再次醒来,眼睛酸涩不已,凭着触感,便知道自己睡在了袁熙德怀里,心头一暖,袁熙德到底心中是有自己的,可一想起以往受到的种种委屈,眼泪又是止不住了,泪眼婆娑地看着袁熙德,恰好遇上了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殷氏不由地啜泣了起来,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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