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为了履行餐桌上‘我们有话盖着被子说’的承诺,吕朵睡在了宋家。
只留一盏床头的橙光,宋初暖和吕朵面对面的躺着,两条腿彼此挂在对方的大腿上放松腿部肌肉。
小声的打闹和嬉笑声,在一床被子下上演着一出举世无双的深夜密谈。
这一晚女孩子间的悄悄话,涉及了未来,亲情,友情自然还有初尝的爱情。
元旦的第二天,宋凌和宋初暖得到一个消息:陈佳的母亲,也就是他们曾经的小学班主任,一周前去爬山,在山脚的时候,人与一辆骑行速度过快的电瓶车相撞,后脑勺着地。
在icu里五天后,带着洁白的双翼,飞向了天堂。
知道消息之后的宋初暖,说不出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和心情。
没有难过到哭,却是很静默,心里像是大坝的闸口被突然关上了一般,堵得很不舒服,还有一抹心悸。
陈佳的母亲虽然只是宋凌和宋初暖小学的班主任,师生之间的感情亦说不上深厚,但是,彼此之间的师生情谊是真实存在过的。这一份平日里不会被想起的师生情谊,在冥冥之中仍旧被牵系着,在某一天回想起的时候,全都是明媚的笑颜和谆谆的教导,往日里在背后偷偷埋怨着的枝节,这个时候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都说,以为的日常,原来是无常。
原来,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得知消息的这一天,宋初暖的很低落。
晚上,直接抱着枕头和抱枕,跑到了付乔的床前。
“我不想一个人睡”
付乔滞了两秒,往里挪了一挪,“上来吧”
这是自自宋初暖还在幼儿园的时候某一次不小心睡在了付乔床上第二天被宋凌‘捉奸在床’之后,时隔十几年,再次夜宿付乔房间。
宋初暖盖着被子,只露出嘴以上的部位,看着一丝不苟的给她捏着被角的付乔。
“初暖,如果还难过,肩膀给你靠。”宋初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付乔并不在家,当他回来后,从宋凌口中知道这个消息,宋初暖趴在他的腿上,躺了很久,外露的感伤,不愿意多说话,只是让他讲着他们三在小学那时候发生的故事。
这句话,他下午也对宋初暖讲过。
‘嗯’,是当时的宋初暖对他的回应。
“可是我哭不出来”宋初暖坦白,“就是很难受,心里堵堵的特别讨厌。”
“因为陈佳的妈妈曾经是你的班主任,而陈佳和你坐了几乎九年的同桌,你的这一份难过,不仅仅是因为陈佳的妈妈离开的太过突然,还有对陈佳的一份情谊。”
在付乔看来,一直以来,宋初暖虽然都不会去在意不重要的人和事,但是,那些重要不重要的,有关传业授道解惑的恩情,她都会自然而然的腾出一块地方悄然安放。
其实,不只是宋初暖,大多数的我们都是这个样子。
只不过相同的是,在繁华而繁忙的日常生活中,我们总是会很容易遗忘这一处地方,在分秒年月的积累中,布满了灰尘,以至于在某一天,我们重新抹去这上面的灰尘的时候,内心会更加的触动一些。
那些看似平凡到在下一个瞬间就会让人遗忘的情谊,在九年同桌的推动下,仅管陈佳并不是宋初暖一直想找的一眼即合拍成连体双胞胎的吕朵,却也留下了独属的一抹痕迹。
“好几年没有见过陈佳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在面对至亲突然的离开,她怎么样?
“她会在一段时间里,很难过,但会更加勇敢坚强的过着她自己的人生。”
付乔话落,宋初暖朝付乔挪进了些,环上他的精瘦有线条的腰,在胸前低低喃语,“明明就比我大了两岁,怎么总是能够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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