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罗科索夫斯基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天能睡觉睡到自然醒,但就算住在医院里,每天只要六点一到,必定双眼炯炯地醒来,这都是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昨晚和谢罗娃折腾了大半夜,虽然有些腰酸背痛,不过依旧按时醒了过来。
他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谢罗娃,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心里在考虑是让她多睡会儿,还是现在把她叫醒,毕竟还有一个小时就出发了,女人化妆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有时起码需要一两个小时,虽然就算自己迟到,等在停车场的战士也不会说什么,但自己的心里却有点过意不去。
没等他做出最后的决定,忽然听到有人在用力地敲门。罗科索夫斯基在病床上本能地坐了起来,把谢罗娃也惊醒了。
“科斯契卡,这么早会是谁啊?”谢罗娃面如土色地问道。
在听到门被敲响时,罗科索夫斯基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可清楚地记得鲍里索娃说过在自己离开前,要来见自己的。如果这个时候站在门外的是鲍里索娃,只要门一开,那可就是捉见在床了。
罗科索夫斯基定了定神,冲着门口大声地问:“谁?是谁在门外?”
“将军同志,是我,瓦尼娅!”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问话,敲门声停止了,随后传来了瓦尼娅的声音:“我是来叫您起床的。”停顿片刻后,她有点诧异地问,“您怎么把房门锁上了?”
罗科索夫斯基看了一眼谢罗娃,小声地对她说:“你先到卫生间里把衣服穿上,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谢罗娃点了点头,起身抱起仍在椅子上的衣服,垫着脚尖溜进了卫生间。看到谢罗娃进了卫生间,罗科索夫斯基才冲着外面喊道,“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开门!”
胡乱套上病号服以后,罗科索夫斯基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外的瓦尼娅还好奇地说:“将军同志,您从来不锁门的,怎么昨晚会把门锁上呢?”
罗科索夫斯基无意中看到自己挂在衣帽架上的文件包,立即就想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理由,他朝文件包努了努嘴,说道:“昨晚我在病房里制订作战计划,为了防止有不相干的人闯进来,出现泄密的情况,所以我就把房门锁上了。”
瓦尼娅曾不止一次看到罗科索夫斯基在病房里研究工作,因此对他的这个理由是深信不疑。她轻轻地“哦”了一声后,便朝卫生间走过去。
罗科索夫斯基深怕她发现正躲在里面的谢罗娃,连忙拦住了她的去路,有些慌乱地说:“瓦尼娅,谢谢你特地来叫我起床。我要洗漱了,你先回护士站吧。”
在打发走瓦尼娅之后,罗科索夫斯基关上了房门,走到卫生间门口说道:“出来吧,护士已经离开了,她没有发现你。”
惊魂未定的谢罗娃打开了卫生间的门,有些心虚地朝门口看了一眼,带着哭腔说:“科斯契卡,就算她没发现我也没用,待会儿我们离开时,还是会被她发现的。”
听谢罗娃这么一说,罗科索夫斯基立即想到电梯间就在护士站的对面,护士可以看清楚所有进出电梯的人。为了不让谢罗娃被人发现,他皱着眉头开始想办法。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便对谢罗娃说道:“待会儿我带着你的行李坐电梯下楼,你走楼梯下去,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就在罗科索夫斯基和谢罗娃开始收拾东西,做出发前的最后准备时,在工业局办公大楼里熬了一个通宵的鲍里索娃,在结束了忙碌的工作后,起身到卫生间里去洗了个脸,等整个人变得清醒后,准备出发到医院去为罗科索夫斯基送行。
她拿起电话,给值班室打去了电话:“喂,我是鲍里索娃,麻烦给我安排一辆车,我要出去一趟。”
值班人员听到是局长亲自打来的电话,连忙回答说:“好的,局长同志,接您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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