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风祭尚在,他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某种力量禁锢原地,全不复之前嚣张,甚至看向多宝塔的目光流露出丝丝惊恐。
风祭就在这时替代多宝塔出现虚空。
他的腰身以下是半透明,像随时都会融入周围虚空,神色却是风轻云淡,一抹白衣牢牢占据了世界的中心。
只是那么站着,便让其他事物再入不了眼,包括那个恨不能将自己缩在角落的蓝风祭。
“出来。”风祭头微侧,听语气是在极力压制自己平静情绪下的暗涌。
仅两个字,虚空乍然一分为二,切割出两边对立空间,与黑暗虚无对应的,是白日青光,一个全白的世界。
一身黑衣的风川,就那么笑意盈盈站在白色里。
两股对抗的力划分了白昼。
这一方世界变得更加寂静。
“你果然没忍住。”风川稍稍向后一仰,虚无中似被什么托住了身体,使坐下的姿势极为惬意。
他的面容与风祭别无二致,因那邪气笑容带上了几分痞意,“我只是好奇,连我的存在都无法容忍,面对魔族变成的另一个自己。”
风川顿了顿,手托下颚,专注地盯着面前看似距离不远的风祭,眼中光华流转,“某人会是何种表情?”
这话说的倒没问题,只是语气听起来太过欠扁。
就好像蓝叶小世界里关乎无数生灵的异变,其根本仅是源于他一个好奇。
风祭沉默片刻,“放入蓝影魔引得封印裂缝扩大,你的目的就是这个?”
“当然不是。”风川笑着,转而道,“那个小家伙就是你选定的人?他身上携带的神格很有趣。”
一向山崩于前不改脸色的风祭,终于神色微变。
“放心吧,我暂时对他没有兴趣。”两人本为一体,心意相通,风川玩味道,“我的戏,演得不错吧。”
话落,他随手一挥,缩在角落的蓝影魔惨叫一声,身化鬼火,散作数团没有形状的气,连渣都不剩下。
“好了,碍眼的东西不在。”风川拍拍手站起身,朝着风祭走去,“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不是想要知道我的目的吗?”
“说起来,这么多年没有主动感知过我,可真是让人伤心呐。”
被如此粗暴得从里世界扔出来,景琛一开始是拒绝的。
入眼是全然的绿色,走动的妖兽不再是古板,充满死气的蓝晶,一举一动带着灵动和狡黠,让众人第一次觉得这些高大的猛兽多了几分可爱。
然而地面不知何时发生了变故,如同他们在里世界那般,裂开了一道巨大口子。
望向其尽头,首尾横贯整片神息地,其间分裂出无数小分叉,将地面碎裂成数块。
景琛几人就跌落在裂缝旁边,似是被人从里边抛出来,而缝下方无尽的黑暗里,像是连接着另一个世界。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客疏揉着头坐起来,一脸不解,“在你发光后,我好像看到,一座塔?”
景琛视线飘忽,莫名有些心虚,关于塔什么的,这种事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吧。
于是他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后方。
撇开看不到头的裂缝,神息地里无数林木断折,更多的是被连根拔起倒栽葱,狼藉一片。
地面与地面间则因裂缝的存在,形成不同平面的交叠,像是被犁锄过的耕地。
视线一转,还能看到不少实力强横的妖兽,在这大自然的破坏力中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可以想象,如果他们再早一步被抛出里世界,当时神息地正值地动,那么他们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客疏顺着景琛震惊的视线望去,所见到的完全就是灾后现场。
“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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