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想在此际强行镇定,但一切的努力与克制都是徒劳。
她再度泪如雨下,也不知为何此时此际会如此多的泪水,她是想再度坚强的,也想光鲜亮丽的与一切作别的。既是老天已留不得她,她便不该再苦苦纠缠,而是该干脆放手,安然离开的,只奈何,许是人性便是如此吧,对死亡终还是有所恐惧,只因心底存着太多太多的记挂与不甘,是以,才会对死亡如此的抗拒吧。
所有思绪,瞬间便在脑海中萦绕与滑过,则是刹那,她满目绝望悲凉的朝司徒夙望着,嘶哑不堪的道:“皇弟莫要再为我挣扎什么了,命运如此,怪不得谁。我如今已顺从命运了,无心再反抗了,便也望皇弟莫要再苦苦挣扎了,好生离开,好生,保重。”
嗓音一落,再不言话,甚至也不待在场之人反应,她都陡然朝前一扑,那细瘦的脖子顿时被伏鬼那道横在她面前的利剑割破,顷刻之际,脖颈处血流如注,鲜红之色突兀狰狞。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连带伏鬼都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
这司徒凌燕一直都坚强的苟且活着,却不料这一刻,她竟能当真放弃性命。
伏鬼瞳孔也骤然开始起伏,却也正这时,司徒凌燕已站定不稳,整个人朝地上软倒。
伏鬼下意识抬头朝颜墨白望去,则见颜墨白眼角也稍稍一挑,眉头微蹙,却是刹那之际,便全然恢复如常。
“大公主!”
这时,在场黑袍之人们才全然反应过来,纷纷欲要靠近,伏鬼正要阻拦,不料颜墨白已慢腾腾的出了声,“伏鬼,让开。”
短促的几人,沉寂幽远,但若细听,却也不难听出语气中那夹杂的几缕微讶,甚至,起伏。
伏鬼神色微动,终是闪身推开,任由黑袍之人们将软倒在地的司徒凌燕扶住,奈何司徒凌燕早已是双目紧闭,脖子的鲜血仍在不停溢出,整个人细瘦不堪,却又像是全然断了气息。
寒风凛冽之中,周遭气氛,竟陡然鬼魅的沉寂了下来。
司徒夙静立在原地,浑身颤抖不堪,手中的长剑早已落地,那张清俊的面容,早已是苍白成片。
他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浑身已无知觉,动弹不得。胸腔内的心似是全然碎裂,空洞成片,仿佛有种浑身的支柱,就这么突然就轰塌了,又仿佛是自己的脊梁骨,自己所有的希冀与信念,就这么全部的,碎裂了,消失了。
皇姐,皇姐。
他心底不住的开始默念,开始嘶吼,但嗓子干过干裂,出不得半声。
待得半晌之后,双腿才稍稍恢复知觉,他开始一点一点的上前挪动,而后摔倒在司徒凌燕面前,那双颤抖不堪的手,缓缓的上抬,一直往上,随即,捧住了司徒凌燕那满是鲜血的脸,指尖颤抖不堪的朝她鼻下而挪,奈何,用尽全身力气的去细致查探,却无任何气息喷打在他的指头。
亡了
他浑身一软,整个人全然瘫倒在地,满目死灰,一动不动。
黑袍之人们眼见势头不对,纷纷将司徒凌燕放下,随即七手八脚的将司徒夙扶起,随即便要不顾一切的跳水。
奈何,颜墨白虽未阻拦,但自家殿下却似发狂般挣脱他们的搀扶,而后陡然将地上长剑捡起,踉跄的朝颜墨白挥去。
“颜墨白,受死吧!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狰狞嘶哑的嗓音,阴邪重重。
这回,颜墨白并未出手,仅是满目淡漠的凝他。
待得他的长剑即将袭上颜墨白的心口,伏鬼陡然抬剑而来,一把震开司徒夙的长剑,司徒夙大退几步,但面上的癫狂之色越发猛烈,随即似如发疯般再度提剑而来再度朝颜墨白砍杀。
颜墨白瞳孔微缩,手中长剑蓦地一起,亲自与司徒夙拼上,伏鬼见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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