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之人们面色大变,不敢耽搁,面面相觑一番,终是满身戒备的退回原处。
颜墨白轻笑两声,“看来,大盛太子的这些亲信,倒着实无眼力劲儿呢,如今大盛大公主正于受制,这些人也敢妄动,着实无礼了些呐。”说着,目光径直落向司徒夙那双起伏不定的眼,“今日朕携你皇姐过来,的确不是要与你硬拼的呢,也的确是让你好生见见你皇姐呢,是以,朕已有好心善待于你,放你性命,如今便得看大盛太子是否领情了,毕竟,自废武功与自断双臂,终还是能保得性命不是?”
司徒夙冷道:“大周皇上又何必将一切都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你之狼子野心,我岂会不知?那些委婉虚假之言,你便莫要再提,而今我也再问你一遍,我皇姐,你究竟放还是不放?你若放她,我这条命自是你的,你想如何惩治随你之便,但你若不放,别说让我自废武功自断双臂,便是你要离开这条船,许是也没那么容易。”
他语气突然变得硬实开来。
终是软的不行,是以也再无委婉示弱的必要。
颜墨白瞳孔微缩,却也仅是片刻,神情便再度恢复如常,慢悠悠的问:“如此说来,大盛太子是不愿遵从朕之话了?”
“除非,你放过我皇姐。”司徒夙也答得干脆。
颜墨白轻笑一声,“血气方刚虽是好事,但太过志气,就并非好事了呢。大盛太子既是不愿妥协,此际,倒也无任何商量的必要,也罢,这大海宽广深邃,游鱼丛丛,大盛太子以此为葬身之墓,倒也尚可。”
说着,便慢腾腾的起身,却不料顷刻之际,司徒凌燕竟陡然推开伏鬼的长剑,整个人蓦地朝颜墨白扑来,双臂死命的将颜墨白困在怀里,嘶哑扯声的大吼,“皇弟快走,快走。”
尾音未落,伏鬼已陡然朝司徒凌燕抬手,周遭黑袍之人们也顺势闪身而上,顿时打开伏鬼的手,随即层层将伏鬼围住,肆意动手。
瞬时,船屋内一片混乱,颜墨白眉头也极为难得的皱了起来,那张俊雅风华的面上,也隐约漫出了几许煞气。
仅是刹那,他挥手而动,陡然扣住了司徒凌燕那双缠在他手臂的手,而后蓦地收紧,那森凉的指骨力道重重,即刻惹得司徒凌燕惨呼起来,然而即便如此,她两手仍是死命的将颜墨白环住,分毫不松,似要用尽全力的将颜墨白抱着困着,而嘴里则不住的朝司徒夙大吼道:“皇弟快走。”
司徒夙满目云涌,早已淡定不得,心口的焦急与心疼早已蚕食了他的理智,满腔的怒意也全然暴露出来。
他终是忍不住了,整个人陡然拍桌而起,随即长剑而动,发狂似的朝颜墨白袭来。
颜墨白神色微动,俊雅的面容依旧淡定自若,但两手则陡然朝司徒凌燕的两手一扣,刹那便强行拉开,而后身子也蓦地站起而立,长臂一展,顿时将司徒凌燕扣在身前,任由司徒凌燕血肉之躯对向着司徒夙的长剑。
司徒夙瞳孔骤缩,眼见司徒凌燕在前,他手臂蓦地一颤,整个人紧张不堪的收势,手中的长剑也当即变了方向,随即阴狠冷冽的朝颜墨白瞪着,阴测测的道:“用女人挡在身前,算什么男人!”
颜墨白勾唇而笑,“是否算作男人,自然不是大盛太子说了算。今日朕来,朕本是打算不损分毫之兵,便是用女人挡在身前又如何,只要不损我大周兵力分毫,死上一个女人,倒也无伤大雅。”
懒散随和的嗓音,温润带笑,那脱口的嗓音本也是一片的醇厚风华,吸人之至,奈何这脱口的话语内容,则是阴沉厚重,森然威胁。
司徒夙握在手中的长剑越是发抖,所有的怒意,终是强行忍住,发泄不得。
不能的,不能打的。倘若他当真动手,当真因此而害死自己的皇姐了,如此,他今日领兵而来的初衷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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