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遗憾,
任由大旭被大盛的铁骑肆意踏平,风雨飘摇。
甚至待得大旭终于在大盛的夹缝中而安,也会有人觉得她姑苏凤瑶这女流之辈不该执政,不必守着这满是疮痍的国度,但那些人仍是不知,惠妃与国舅势力雄雄,她若不强硬而起,若不执意让自家幼帝坐好帝位,如此,天涯海角,终究无她姐弟的容身之处。
纵是赢易会放过她与幼帝,但惠妃也不会,毕竟大旭嫡子乃自家幼帝,且还安然在世,惠妃便是强行让赢易登位,这名不正言不顺的登位之事,自也是惠妃哽在喉咙下去不得的利刺。
思绪翻转,越想,便稍稍想得有些远了。
却待回神,心底所有的起伏便逐渐消散下来,她重新落在司徒夙面上的目光也越发陈杂,也终还是觉得,许是着实不是谁与谁的错,都是阴差阳错而起的仇恨与矛盾罢了,也都是被命运愚弄的可怜之人罢了,只是这又如何?
终还是回不去了不是么。
“往日之事,已无任何意义再提。”片刻,凤瑶唇瓣一启,低沉幽远的出了声。
司徒夙瞳孔越发而缩,“何来未有意义!凤瑶如何不愿回答?”
凤瑶眼角微挑,淡漠清冷而道:“并非是不愿回答,而是往事已矣,再提无用。如今最该谈论的,是你我如今挡路之事。”
说着,嗓音一挑,“你这手中的剑,可要收却?”
他面上失望一片,满目起伏深沉的朝凤瑶凝着,并未立即言话,待得半晌之后,他突然勾唇怅惘的苦笑开来,“是了,往事已矣,提及无用。我也差点忘了,你都已下嫁给颜墨白了,如今是颜墨白的女人了。”
说着,话锋蓦地一转,瞳色也逐渐狠了半许,“今日我并非有意为难你,但你主动坏我之船,我军又节节败退,如此,为得救出我皇姐,便只有先委屈凤瑶了。”
他说得极为认真与厚重,似是终究是全然下定决心般要放下对凤瑶的所有旧情一般,面上之色也越发的冷冽森然。
待得这话一出,他也不待凤瑶反应,随即便扭头朝在场黑袍之人望去,阴沉沉的吩咐,“好生去将大周皇帝请过来,就说,本殿与大旭长公主在此恭候他来。”
黑袍之人们纷纷点头,则是刹那,有几人已陡然蹿水而走,眨眼便消失在浓雾之中。
司徒夙也不耽搁,长剑微微而动,噌亮锋利的刀刃陡然横在了凤瑶脖子,低沉沉的道:“外面冷,凤瑶先随我一道入得船屋而坐。今日之内,那些所有的前程旧恨,都会有个了断!”
凤瑶神色微动,垂眸扫了一眼脖子上横着的长剑,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愿放过本宫了?”
“你既是已觉我无情,我又何必再去解释什么。且今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但若我能救出我皇姐,我自不会为难你。”
是吗?
这话入得耳里,并未引出半缕宽慰,反倒是一股股冷笑与讥诮之感肆意在心底蔓延。
又是如此呢,又是所谓的迫不得已呢。
遥记当初这厮举兵而来,说的也是迫不得已呢。而今倒好,两相所谓的‘迫不得已’再度重合,这厮明之昭昭的是要再度将她姑苏凤瑶沦为筹码,肆意利用呢。
呵。
呵呵。
思绪至此,冷笑连连,面色之声也露出了几许阴测测的笑。
随即也无心耽搁,仅是满目淡然沉寂的迎上司徒夙的眼,懒散慢腾的道:“屋内虽暖,但却极是压抑,本宫如今,倒喜欢站在外面。”
司徒夙瞳孔一缩,“若我执意要让凤瑶入得船屋呢?”
凤瑶冷笑,慢条斯理的道:“那得看,你有无这本事了。”
尾音未落,身子陡然不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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