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带来的,竟不止一辆马车,而是足足有三辆。
“拜见瑶儿姑娘。”
不待凤瑶道话,宫奴们先行朝凤瑶弯身行礼,极是恭敬的出声。
东临苍干咳一声,纵是心有起伏,但如今场面,自也不好强行当着宫奴们的面将凤瑶拉回,且凤瑶之性,他自然深知,此番倒也略微担忧他若强行要将她绑入屋内,许是还未得逞,便要与她大打出手了。
思绪至此,他那清俊的面容,极是难得的漫出了几许无奈。
随即足下加快几许,顺势出门,目光朝那几名宫奴与三辆马车一扫,眼角也微微一抽,并未多言。
“皇上倒是客气。”
凤瑶瞳孔微缩,漫不经心回话,说完,话锋一转,继续道:“只不过,此番无需经过东临公子来劝我什么,我既是就在当场,自然也该自行表态。皇上差你们送来的这些花树,想来都是宫中上品,极是珍贵,皇上心意我领下,但这些花树,我的确不敢收,望你们,退还回去。”
眼见凤瑶仍是这话,宫奴们眉头微皱,虽无上次那般慌乱,但心底终还是有所担忧。
这回,他们并未朝凤瑶多言多劝,仅是抬起头来,求救似的朝东临苍望去,本也以为看在皇上面上,这东临公子自也要如上次那般帮这瑶儿姑娘收下,却不料这回,这东临公子竟正抬头望天,盯得极是仔细,似如全然不曾察觉到他们目光一般。
“东临公子”
仅是片刻,终是有宫奴忍不住低声而唤。
这话入耳,东临苍眼角微抽,倒不好继续故作不知,待得默了片刻,他思绪翻转,缓缓垂头朝那名出声的宫奴望来,神色微动,正要言话,不料到嘴的话还未道出,便闻身旁女子已然出声道:“你们无需再问我表哥什么了。我之事,便是我表哥也管不了。”
嗓音一落,径直往前,迅速站定在了不远处的马车前。
东临苍噎了后话,随即便朝宫奴们无奈抬手,微微而笑,“本少这表妹本是顽劣,皇上也是知晓的。是以既是本少的表妹都开口了,甚至有意拒绝这些花树,是以,此番倒当真得劳烦诸位一番,将那些花树,重新拉回去了。”
宫奴们眉头越发而皱,瞳中尽是为难慌然之色。
“东临公子,皇上送出的东西,何来有退还之礼。瑶儿姑娘初入国都不知这些规矩,尚可谅解,但东临公子却该是对这规矩极是明白的,何能不再好生劝劝瑶儿姑娘,让瑶儿姑娘将那些花树收下?”仅是片刻,有宫奴再度紧着嗓子出声。
不待他尾音落下,凤瑶便转移话题道:“这三辆马车,诸位是亲自拉回去,还是,我让我表哥差人送回去?”
宫奴面色大变。
“瑶儿姑娘,这些皆为皇上所赐,瑶儿姑娘何能如此拒绝。且自古以来,帝王所赐的礼物,都无收回的道理,若是不然,便也是藐视皇威,该当重罚的。奴才们也仅是奉命办事,望瑶儿姑娘莫要为难,也望瑶儿姑娘三思一番,莫要冲破大英规矩才是。”
这时,有宫奴再度紧着嗓子相劝,只是这些话对凤瑶而言,不过是随意穿耳出耳,不曾卷起半许的涟漪。
她满目深邃幽远,心绪阴冷磅礴。
待得兀自思量片刻,瞳中则略有微光滑过,随即便漫不经心的道:“圣意的确不可违,你们也无需为难什么,此番这三辆马车内的花树,我亲自退还便是,顺便,再在皇上面前当面谢罪。”
这话一出,宫奴们纷纷一怔,连带东临苍也眼角一挑,瞳露微愕。
“瑶儿之意,是要亲自入宫与皇上谢罪?”
他略微不置信的朝凤瑶凝着,略微求证似的问了这话。
凤瑶淡然点头,“除了此法,似也无任何解决之道。毕竟如他们所言,皇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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