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那大英皇帝究竟何意?
难道,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差人送花而来,仅是为了讨好于她?
思绪至此,凤瑶心生冷讽。
只道是那大周皇帝本是不曾全然确定她的身份,却仍是要不放弃的先行讨好于她,如此说来,想来那厮定是想先留后手的,毕竟,虽是无法确定她之身份,但也不可全然否定,是以,便欲图用各种女儿家喜欢的把戏来讨好于她,先行在她心里打下根基,倘若日后她身份暴露,他自可凭着这些日子的示好与谣言委婉的逼她入宫嫁他,若是日后确定她并非大旭长公主,便也可随之任之,无需太过理会,就似不过是随意招惹了一个民间姑娘而已,又未真正的谈婚论嫁,无伤大雅,也不会对他有何影响。
越想,心底便也越发通透,从而落在前方几名宫奴面上的目光,则也越发的威仪森冷。
大抵是从不曾见过一个女子的眼里竟也能透露出如此不怒自威的森然与威仪,一时,在场几名宫奴倒也稍稍一怔,面有愕色,却又是片刻之后,他们便再度纷纷垂头,满身恭敬的无声等候。
待得半晌,凤瑶才低沉淡漠的出声道:“我本不喜花,是以,皇上这些贵重之花,我倒是承受不来。你们若当真要让我满意,便将这些花原封不动送回去。”
这话还未全然落音,在场几名宫奴面色大变,纷纷跪身下来,磕头而道:“姑娘,此举万万不可。皇上说了,若奴才们无法让姑娘收下这些花,奴才们便也不必回去了,望姑娘怜悯体谅。”
又是这招?
凤瑶眼角一挑,语气也蓦地变得清冷,“你们是否能回宫,与我毫无相干。我不喜之物你们则强塞于我,便也别怪我要全数退回。”
嗓音一落,满目清冷,随即淡然转身,入得屋去。
此生之中,最是不喜受人威胁,那大英皇帝虽不曾直面的威胁她,但也算是在变相的威胁。只不过,那厮以为用几个宫人的性命便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她妥协?她姑苏凤瑶终归不是省油的灯,更非善茬,若将她逼急,她自然也能做出决绝冷情之事。
毕竟,倘若当真站在她的立场来看,死几个大英宫奴也未有什么不好。少几个人,日后颜墨白与她便也可少对付几人,如此一来,何乐而不为?
她满心淡漠冷冽,足下行得极是平缓从容。
门外几名宫奴越发焦急而求,脱口的嗓音无奈悲戚,分毫不掩。
凤瑶似如浑然不觉,不曾有半许反应,只是待得刚巧坐定在软塌,不远处便突然扬来一道懒散轻笑,“公公们一大早便送这么多花来,倒是辛苦,瑶儿不懂事不收,本少便替瑶儿收下了。只是,望诸位公公回去后还是好生委婉的与皇上说说,就说我家这瑶儿啊,性子的确是直率蛮横,她着实被她爹娘宠坏了,行事也不计后果,但心则是好的。只因的确不喜花,也望皇上宽厚谅解。”
说着,便嗓音一挑,慢腾腾的继续道:“几位公公一路过来辛苦了,本少也未诸位公公们备了些薄礼,望公公们笑纳。叶航,将东西分给公公们。”
一时,门外陡然响起了略微凌乱的衣袂簌簌声,随即,宫奴们皆略微尖细恭敬的道:“东临公子客气了,多谢公子。”
“诶,应该的应该的。若说客气,倒是公公们客气了。”说着,便轻笑一声,又道:“想必公公们还急着回宫中复命,本少便不留公公们了,望公公们一路畅顺。”
宫奴们似是心情突然好了不少,热络朝东临苍恭声辞别。待得一切完毕,几人才不再耽搁,驾车而离。
待得马车声摇曳走远,凤瑶才稍稍将目光从雕窗挪开,心底深处,略生起伏。
则是正这时,东临苍那懒散自若的嗓音再度在门外响起,“哟,柳公子也出来了呢。昨个儿本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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