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稍稍深了一层,略显紧张,甚至不待凤瑶回话,他便再度道:“瑶儿姑娘放心,朕有此念头,并非是一时兴起。朕无论做何事,都不会一时兴起,而是会思量国后才去做的。是以,朕是真心求凤儿姑娘接得凤佩,且凤儿姑娘也无需急着回答朕,待得日内,你若考虑好了,皆可回复朕。”
说完,便极是诚恳的朝凤瑶咧嘴而笑。
凤瑶心底越发厌倦。今日被这厮贴了一路,而今还得被这厮贴着,无疑,今日这局,至少目前来看,她姑苏凤瑶仍在风尖浪口,仍还是输家。
只是心底太过不平,那一种种被人变相威胁的感觉,着实是不好受。
曾几何时,她姑苏凤瑶会得如此威胁,纵是此番孤身一人在这国都,但自然,她也不是软柿子,能容这大英皇帝随意拿捏。这厮不是有心让她考虑,让她接凤佩么,那她此际,便不必再做委婉了,自当全然而言,彻底杜绝他的任何空子。
思绪至此,她瞳中有微光滑过,则是片刻,便平缓幽远而道:“不必了。皇上好意,我已心领。且我也不必再考虑什么了,这凤佩,我的确接不得。想来,皇上也是深明大义之人,且大英皇族自然也不会当众强求旁人,是以,为防皇上再度误会,我便想道明一事,望皇上明白。”
“何事?”百里堇年略微紧张无奈的望她。
凤瑶扫他一眼,随即缓缓将目光朝东临苍落来,深眼凝视。
大抵是深觉凤瑶此番眼神略微异样,东临苍面色微紧,那双朝她落来的目光,也略显戒备,却是片刻之际,凤瑶便唇瓣一启,平缓自若的道了话,“不瞒皇上,我已有心仪之人,且此人,便是我表哥,东临苍。”
瞬时,在场之人皆是惊愕,连带百里堇年都面色大愕,当即满目复杂的朝东临苍望来。
所有视线皆焦聚在身,东临苍一口气未上来,再度咳得不轻。
随即咳着咳着,他便朝人群中的叶航招呼,“咳,咳,你小子,你小子还不过来,主子我气喘犯了,还不快扶我回主院去寻缓心丹。”
叶航面色一变,急忙要上前,却是足下还未及动,百里堇年便道:“不许过来!今日之事未平,你家主子走不得。”说着,待得叶航止步,他这才将目光迅速朝凤瑶落来,不可置信的道:“瑶儿姑娘既是心仪东临苍,如何要这时候才说出来?在此这么久,瑶儿姑娘若当真心仪东临苍,自该早就说出来,何来会等到这时?”
“咳,咳,皇上,在下的确有哮喘,不可在此久留”
“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遇事就哮喘的性子,朕会不知?你且好生在此站着,哪儿都别去。”
他似是有些被激怒,面上尽数卷着受伤之色。
凤瑶淡然凝他,不卑不亢的继续道:“我心仪表哥多年了,因自小跋扈蛮横,深觉配不上表哥,是以一直不敢与表哥表明情事。直至今日,眼见事态至此,我不愿让皇上误会,更不愿拖累什么,是以,才决定全然将此情道明。”
说着,目光朝东临苍望来,“表哥可还记得,当初瑶儿曾送过表哥一张桃花信笺,信笺之上,沾了桃瓣寄情?但表哥却不懂女儿心思,将那信笺随意放置,后瑶儿在你面前提及,表哥粗心泛滥,仍是不懂?”
东临苍眼角抽得厉害,犹如看怪人一般看着凤瑶。
凤瑶则深眼凝他,满面认真。
则是片刻,东临苍终是噎住了咳嗽,强行吞了口口水,随即便扭头朝百里堇年无奈而笑,“瑶儿说得甚是。在下似是恍惚记得,瑶儿曾经的确送给我了一张沾了桃瓣的桃花信笺,只是在下当时的确不知她此举何意,如今倒终于知晓,原来瑶儿竟是心系在下。”
说着,嗓音一挑,笑道:“这丫头常日就是被他爹宠坏了,性子直接,说话也不分场合。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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