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东临公子在前,略有冒犯,还望东临公子莫要见怪。”
东临苍轻笑,“岂会。柳公子且坐,你手上这野兔,可要处理?”
“此地太过荒凉,野物极少,这野兔是我寻了许久才寻到,本也是打算拎回来给长公主烤着吃,是以,这野兔自然也是要处理的。”
“柳公子倒是有心。只是,想必柳公子打猎一番也该是累了,是以这野兔,便让叶航来处理吧。”正这时,东临苍再度平缓懒散的出了声,待得尾音一落,他便抬头朝一旁的叶航示意。
叶航呆了一下,随即蓦地回神,当即踏步朝柳襄行来,随即略微干脆的伸手递至柳襄面前,作势要接他手中的野兔。
柳襄微微一笑,目光再度迅速在东临苍身上扫了一眼,也未太过耽搁,而后便将野兔递至叶航手里,缓道:“多谢。”
叶航白他一眼,并未言话,扭头便走。
虽有呆愣之性,但此生之中,大抵是见惯了自家公子的潇洒儒雅,是以一旦遇见个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妖异男人,是以无论如何,心底着实是喜欢不起来的。且他叶航也不擅长做戏与虚意逢迎,所有心思与情绪皆在脸上表达,朝柳襄翻的白眼,也是翻得极为酣畅淋漓。
柳襄瞳孔微缩,却也未怒,也未理会,仅是兀自缓身坐定在凤瑶与东临苍中间,目光朝东临苍落来,笑意盈盈的道:“那叶航公子,倒是真性情。”
东临苍缓道:“那小子历来呆板,性情随时不定,偶尔面对在下时,也是时常甩脸色,柳公子可莫要见怪。”
“东临公子倒是客气了,叶航公子本为真性情,如此之人,才最是纯透真实之人,柳襄欣赏来来不及,岂会见怪。只是”话刚到这儿,他神色微动,后话也蓦地噎住。
东临苍深邃的目光在柳襄身上流转几圈,笑得温润清浅,“柳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柳襄故作自然的点头,“既是东临公子都如此说了,柳襄若再将心底之话藏着噎住也是无礼,是以,柳襄便依照东临公子之意,全数说了,只是柳襄之言若有何处不周,东临公子可莫要见怪。”
“自是不会。柳襄公子有何话直说便是。说来,在下也是听说,长公主一路过来,柳公子一直随身而护,功不可没,遥想柳公子虽出身风尘,但却也有明月肝胆之心,在下自然是佩服的。是以柳公子对在下有何疑虑,直言便是。”
他嗓音极是温润平和,态度也是略微认真诚恳,整个人摆出的架势与反应,也着实让人挑不出任何事来。
柳襄神色微动,缓道:“柳襄对东临公子,也无太大疑虑,柳襄仅是想问,如今夜色深沉,荒道破败,怎此时此际,东临公子竟出现在这里了?”
东临苍面色分毫不变,自然也是对柳襄的疑虑全然心知肚明。
只是往日也仅是听随从报信而来,附带着言道这大旭长公主身边跟着的柳襄武功高深,不可小觑,而今突然目睹,才觉这人可不仅是武功高深,也不仅是不可小觑,反倒是戒备十足,精明得当,甚至还能,得心应手的与人周旋,与人虚以逶迤。
“在下喜云游四海,山川落霞最是在下喜爱。如今在外漂泊多日,后日且又是在下娘亲寿辰,是以无论如何,都得收却玩心而迅速归去,此番夜里途此处,也不过是碰巧罢了。”
待得沉默片刻,他漫不经心的出了声。
柳襄静静凝他,面上也无太大反应,薄唇一启,继续道:“柳公子又是如何发现我家长公主的?”
这话入耳,东临苍懒散而笑,却是并未回话,仅是稍稍转眸,深邃平和的目光径直朝凤瑶落来。
凤瑶眼角微挑,终是出声道:“你离去之前,在林中生了火堆,东临公子,便是就着火光过来寻的人。”
柳襄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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