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令她心头一怔。
她强行忍着心口的揪痛,转眸朝柳襄望来,“你如何知晓本宫有心疾的?”
柳襄愕了一下,却也仅是片刻,他便已全然回神过来,待将所有情绪全数敛下,他便薄唇一启,按捺心神的道:“柳襄以前听皇傅说的。”说着,眼见凤瑶面露疑虑,他神色微动,继续道:“往日皇傅对长公主极是钟情,便是长公主不对皇傅透露什么,皇傅对长公主的事也是了如指掌。而当初在宫里时,柳襄便经常见皇傅郁郁不乐,便有意攀谈,皇傅虽是鄙夷柳襄出身,看不起柳襄,但言谈之中,也是将长公主有心疾之事说漏过嘴的。”
是吗?
这话入耳,依旧无法信任,但许是柳襄乃容倾身边之人,而容倾眼线密布,无论如何,大树底下好乘凉,柳襄自然也可利用容倾的势力,查到他想要知晓的一切。
思绪至此,兴致缺缺,心头的空洞之感越发浓烈。
则是片刻之后,凤瑶便强行按捺心神一番,低沉清冷而道:“无论你是如何知晓本宫心疾之事,但此事,不允对外宣扬,你可知晓?”
这话不曾掩饰的夹杂几许威胁,柳襄神色微动,心头了然,略微认真的朝凤瑶点头,凤瑶目光再度幽远的落于远处,沉默片刻,再度道:“下去吧。”
柳襄猝不及防一怔,正要言话,奈何后话还未脱口而出,凤瑶则已跃身下树,随即稍稍转身,朝原路迅速返回。
她走得稍稍有些急,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清冷。
柳襄瞳孔一缩,当即跃身而下,迅速追去,随即下意识的跑步拦在凤瑶面前,“长公主要去哪儿!若要去与大周精卫相逢,自当调头而行才是。”
凤瑶眼角一挑,“让开。”
柳襄神色微变,叹息一声,薄唇微微一启,正要言话,奈何后话还未道出,凤瑶已踏步而动,自她身侧绕开便继续前行。
“长公主。”
柳襄眉头终还是皱了起来,再度踏步追随,凤瑶已面露不悦,待见柳襄正要拦住去路,她瞳孔骤缩,袖袍中的手蓦地一抬,当即便要朝柳襄挥去。
柳襄急忙下意识闪身躲避,面色微愕,凤瑶阴沉沉的继续道:“你若要跟,便好生跟,倘若要挡本宫去路,本宫自不会饶你。”
阴沉沉的嗓音,冷冽之至,语气中也夹杂着不曾掩饰的冷冽与威胁,似如刀锋冷芒一般,扎人心窝。
眼见凤瑶面色不善,柳襄终是叹息一声,继续道:“长公主刚刚才脱险,何来还要朝原路返回。大周皇上费尽一切的想要助长公主脱险,长公主怎能辜负大周皇上心意。”
这话略微卷着几分无奈,然而凤瑶已是听不进去。如今心底已是确定再度被颜墨白摆了一道,是以,焦灼与低怒交织,整个人也全然平静不得。
“让开。”她分毫未将留下的话听入耳里,再度阴沉沉的道。
柳襄神色微动,眉头一皱,并未挪开半步。
凤瑶终是被他此举激怒,抬手而起,猛烈出掌,这回,柳襄本是疲倦不堪的身子未能再躲开凤瑶的袭击,顷刻之际便被凤瑶拍中肩头,摔倒在地,甚至也不待他从地上爬起,凤瑶便已迅速踏步,再度往前。
比起方才,她这回行得极快极快,瞳孔阴云密布,阴冷阵阵。
眼见凤瑶满身森然,柳襄终是不再劝说,仅是爬起身来开始强行跟随。
周遭冷风肆虐,凉薄依旧尽显。
凤瑶犹如不知累一般,大肆在林子里走动寻找,无论是飞身跃高眺望,还是四下凝望细听,最终都不曾得到颜墨白半点消息。那颜墨白与所有的大周精卫啊,就似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无影无踪,再不见任何踪影。
待得时辰消散,浑身累得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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