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高守更觉饥饿,伸了伸懒腰,摸摸鼻子,从黑暗中,走向灯火辉煌的抱月楼。
于此同时。
王家厅堂上。
座上的王博翊,伸了伸脖子,朝门口望了一眼:“这个时辰还未出现,应是不会回来吃饭了,管家,他真有经略府铭牌?”
“千真万确,巡城的折副指挥使都验证过。”站立在王博翊身旁的孙伯,郑重的点点头,这已是王博翊第八次问起同一句话,但孙伯仍旧不厌其烦的认真回答。
“虽然他仗义搭救了我们,又身怀经略府铭牌,也读过书,可军健毕竟是军健,即便是高等些的传信军健,家世也可想而知,如何能托付终身?若是,若是被族里那些人知晓,雪如嫁给一个军健,我岂不成为笑柄?这比嫁给申玉才还不如。”
王博翊顾虑重重,说完眼神瞄向对面端坐的王雪如。
王雪如涨红着脸,没有言语,用低头饮茶,掩饰神态的羞涩,全然没有了两个时辰前,侃侃而谈的口才。
她没想到,刚才孙伯会直言不讳的,建议父亲纳高守为婿,以解决申玉才对她阴魂不散的觊觎之心。
在孙伯看来,大小姐急缺一名夫婿,而高守虽年少且身份较低,但冷静睿智,仗义良善,身上散发着一种捉摸不透的不凡气度,隐有雏龙般的潜质,不失为一个好人选。
因此孙伯觉得,可以撮合他们成为一对夫妻。
大小姐成了亲,申玉才就不会这样穷追猛打,这次申家设下可怕陷阱,是要人财两得,顺带还要杀良冒功,诛灭商队,想想都令他后怕不已。
能尽量彻底的解决王家面临的威胁,又能报恩,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可优柔寡断的王老爷,此时却顾虑良多。
“老爷,若是大小姐不能尽快婚配,真不知申家又会捣弄出何等狠毒招数,孰轻孰重?”孙伯反问了一句,就算忠言逆耳,他也要坚持,有过差点被割下脑袋的经历,孙伯似乎骨头更硬,当时他是已经绝望了。
“如儿,你意下如何?”王博翊见王雪如不出声,直接把问题推了过去。
“大小姐眼光可高了,她喜欢能吟风月的真正才俊,才不是那孟浪军健。”侍立于王雪如身后的小夕,插了一句嘴,俏皮巧笑。
小夕只是王雪如贴身丫鬟,可是讨论王家大事,也没有叫她避开,本就说明小夕的地位。
“死丫头,不许胡言乱语!他是恩人,”王雪如笑骂一句,心内思绪杂乱,却也知道必须回答,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理了理鬓边长发:“爹爹,他才一十六岁,女儿一十八岁,不太合适,我们还是尽快处理掉这批货物,变卖房屋,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不能走!你祖父叔伯派我来此开拓市易,这样回去,如何向他们交代?”说到离开渭州,王博翊倒是坚定起来,他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老爷,大小姐,你们再考虑考虑。”孙伯又坚持了一下,见王博翊好了伤疤忘了痛,王雪如也不能完全认识事情的严重性,他只能叹息,说到底他只是个仆人。
“孙伯,你一路千辛万苦,又差点死于屠刀,还是先去歇息,别操心坏了身体,我与爹爹会再慎重考虑。”王雪如柔声道。
“如儿说的是,管家劳苦功高,回头自有重赏,先去歇息,此事也可明日再商议。”王博翊也挤出笑容,站起来,亲切的拍了拍孙伯手臂。
孙伯很失望,却也无法,只能施礼退下。
这时,门外进来另一个丫鬟小月,对王雪如说道:“大小姐,马车已备好,可以出发了。”
“这是要去往何处?”王博翊问道。
“约了罗夫人,一同赏月,在罗夫人的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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