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付言北点了一些菜后，菜还未上，两人一时无话，他问：“你同学走了？”

    “晚上走。”

    “哦。”

    空气又安静了。

    “你没其他想问的吗？”她问。他若是问，她会知无不言。

    “没有。”付言北轻笑：“谁没个过去？就连我也不能保证哪天就冒出个前女友来找我。”他将上来的红烧肉递到许芬面前：“过去就过去了，我不听不代表我不在意。”这话说的算是仁至义尽，许芬扯嘴笑了笑，来时有那么一刻，实在不行就分手的，现在倒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嘿！嫂子。”许芬一回头便看到拼命朝自己这边招手的刘兵兵：“豫爷，真的是嫂子！”他推了推李皖豫，后者毫无动静，正敛眉抽烟，困得眼睛睁不开。

    “是许芬，在那边！”刘兵兵的声音又大又粗犷，激的小饭店里人纷纷朝这边看。许芬下意识看付言北，这个好脾气的男孩终于有些勉强不住脸上的笑，面无表情的吃着菜。

    他很在乎！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不舒服。

    许芬叹气，回头笑：“你们也在这里吃饭？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付言北，这是我高中校友李皖豫和他朋友刘兵兵。”

    刘兵兵呆住，嘴巴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李皖豫听言，微微张开眼，他似是没怎么睡好，整个人看起来怏怏的：“哦，你好。”

    刘兵兵本就奇怪他嫂子怎么转眼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但见豫爷神情正常，便将一肚子话憋回去：“你好。”

    付言北礼貌起身：“既然是许芬的同学便一起吃吧，大老远来一趟我还未尽地主之谊。”

    刘兵兵有些为难，他早知许芬在豫爷内心的地位，明晃晃的跑出一嫂子男友，这不是往豫爷胸口撒盐吗？当下有些纠结，这头李皖豫微眯着眼，一手插兜，一手弹了弹烟灰：“没听到吗？人家要请客，不吃就是不给面子了。”

    这顿饭吃的勉强愉快，刘兵兵放得开，话多，气氛带了起来。

    许芬起身，去了厕所。出来时，李皖豫靠着窗抽烟，烟雾飘动，面部不甚清晰。精神似是好些了，眼睛也能睁开大半，蜷起右脚散漫的抖着，活脱脱的瘾君子。两人私下见面，许芬还是微微紧张，心脏都快跳出来，她恨这种感觉。

    “你晚上几点的火车？”她问。

    “你男朋友白白净净的，倒是个合格的小白脸。”

    “我就不去送你了，这几天要考试了。”

    “度量倒是大，自己的女朋友被别人称为嫂子，还能无动于衷，你没怀疑过他不是真心喜欢你？”

    她懒得辩解，付言北是何人，不需要他来强调，她自己有眼睛会看：“我先走了。”

    “不开心了？我猜猜看哪一句惹你不快了？小白脸？还是：不是真心喜欢你？”他扭过头，浑身透露着颓废的气息，却颓废的有些帅气，难怪第一眼见到的姑娘都来找他搭话。

    被李皖豫这么一激，许芬有些怒火攻击，脸色倒是没变：“人家脸白那是保养的好，不像某人面色蜡黄，一看就是常年抽烟的结果。”

    李皖豫这下倒是完全睁开眼了，眼角微微上翘，凝视她的眼睛：“你以为那小白脸不抽烟？”

    许芬也倔上了，硬是不说话，装作听不到就要离去。

    李皖豫长手一拽，拎住她的羽绒服帽子，微微一带，她就被带到面前，无法挣脱她也懒得挣扎：“松手，别人看到了不好。”

    “你不是刘兵兵嫂子吗？我调戏自家媳妇儿谁管得着？”声音还是一贯的清澈低哑，带着几分调侃。

    “李皖豫！”她是真气上了，转头第一回正眼看他：“你再这样我真火了。”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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