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听着他的疑问,心中暗喜夸赞:这个年轻人,果然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
他微微一笑,问道:“你是这么认为的?嗯,那么你觉得为兄会有什么目标呢?”
陈子龙点点头,啜饮一口茶接着说道:“您号召复社纳捐,这一点我其实是赞成的,东南地区富得流油,为什么就不能为社稷出一份力呢?为什么口口声声喊着要忠于君主,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却不能不喊口号,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呢?”
王之正点点头:“接着说。”
陈子龙有些激动的站起来说道:“所以,我赞成侯爷的做法。我也愿意帮侯爷来做这些事,但是,请侯爷一定要告知我,你是不是还有下一步的行动?”
王之正陡然一惊,这个小子,真是太聪明了,居然可以猜出来我还有别的行动。
王之正摆摆手:“没有了。我崇国府深沐皇恩,自觉能为君主分忧解难的地方太少了,这次来江南,本身没有打算查手什么事情,但是自从张溥兄把我带劲复社来做领袖者,我才突然觉得,又如此一个大社,能够网络东南地区得大世族,又如此广泛的社会资源,如果仅仅是在一起开开会,对谈一下学问,并不能解决当今天下的难题。你觉得天下太平仅仅是江南太平么?不对,如果陕北地区的战乱波及到江南,江南也不能太平,所以这个天下第一社不为社稷做一些事情,是否有些说不过呢,难道在一起对谈学问,谋求一下怎么把本社的成员推上高位,就算复社的意义麽?”
王之正说得话句句都符合陈子龙的理想。
王之正盯着陈子龙说道:“陈子龙贤弟,我觉得你跟那些社团的富贵世族不一样,你是少有的有理想有信念的年青人,我也不妨给你明说,我就是觉得复社应该为天下做点什么,大家都是文士,不能组织民团赶赴西北剿贼,但是却都是世家大族,有钱有产业,不能出力我们可以出钱!”
陈子龙坚定的点点头说道:“是,侯爷教诲的对!”
王之正:“所以,我一来要复社纳捐,另外我也不能整天坐在这里无所事事,我要看看金陵城还有江南省有什么可以归于国家所有的财富,能够帮社稷积累一些银钱!”
陈子龙不解的问道:“难道侯爷是想把江南省的哪些财源收归中央?还是想直接继续号召江南世族纳捐?”
王之正相信自己的直觉,陈子龙应该不会看走眼,于是点点头说道:“纳捐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我一只号召江南世族纳捐,我的精力也顾不上,效果也未必好,所以我准备把江南那些流入某些官僚私人腰包的财富收归国库!”
陈子龙呼哧一声站起来问道:“侯爷打算与江南的大僚与世族们争利??”
王之正摆摆手说道:“不是我要与他们争利,合法所得的我当然也不会争抢,但是那些或明或暗的财源,流入某些势力的,中饱私囊的财源,我要为国争利!”
陈子龙沉吟道:“江南的大僚,金陵的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不是那么容易斗的,这不异于与虎谋皮,虎口拔牙!”
王之正呵呵一笑,指了指亭台外边的金陵城说道:“虎口拔牙难道拔不得?你知道么,我现在有些理解魏忠贤了,当初他在江南设计织造局,向东南地区的富商巨贾收取利金,这么做虽然名声狼藉,虽然造成了不好的效果,但是也为社稷解决了一些难题。”
陈子龙急忙说道:“可是魏忠贤那样做毕竟不妥,他毕竟是阉党逆党!”
王之正也明白,毕竟陈子龙也是世族出身,当时也收到过魏忠贤的盘剥,他当然怕自己成下一个魏忠贤。
王之正吭哧一声笑了:“子龙,我不是魏忠贤,我也不赞成他的做法。但是,那部分溜进大僚势力的私人腰包的那部分财源我必须收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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