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五章 北岸黎庶(第1/2页)  赵四娘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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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家铺的外头怎会有个茶水摊?难道是出现了竞争对手?可那样的话,赵家铺又怎会特地从自家抽人手去照料呢?

    原来那个茶水摊并非是别家开了来打擂台的,其实它也是赵家铺的“产业”之一,不过是非营利性质的——专为过往行人免费提供茶水。

    在赵家铺开业之前,赵四娘曾认为码头上搬货的工人在进行繁重的力气活后,大多会愿意在自家铺里花少量的钱去沾沾平时难得一见的荤腥,补充一下体力。

    其实不光是赵四娘这样想,家里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的,此后红火的生意也基本证明了这一想法。

    然而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总有那么一小部分工人从不光顾赵家铺。这些人中运气好些的谋上了苏记的活计,还能吃上苏记发的干粮,可运气没那么好的就只能去嚼自备的粗粮了。他们所吃的午饭虽不尽相同,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连口面汤都舍不得买。

    在码头上干活儿的,一天基本上都能赚上四十个大钱,何至于连碗面汤都买不起?毕竟一碗汤才一钱。这也不可思议了!

    经过深入了解后,赵四娘才明白一钱对这些工人来说是多么重要!

    原来这些工人全都来自姜家滩的对岸,和在码头上搬货的大部分人一样,原先也是渔民。然而,不过是一江之隔,对岸姓的境遇却比这边凄惨多。

    造成这种困境的原因有很多。高山连绵c良田少等客观因素固然是其中之一,但这些应当不是主要原因,最大的问题恐怕还出在官府身上。

    管辖着南岸这方水土的静海知县虽然竭力减少存在感。但该做的他多少会做一些。

    比方说,先不论静海县衙分给渔民的田地是好是孬,好歹在这位知县治下,每户渔民都得到了一定的田地作为不能捕鱼的补偿。同时县衙还在全县境内大力推广番薯,不但教授种植方法,还主动为几个赤贫村无偿提供种薯,甚至为初次种植番薯的田地免掉大部分赋税。

    尽管当时番薯在静海县还是个新事物。许多保守的农民对它持着观望态,可这么多项政策下来后,番薯终是成功地在各个村庄里普及了开来。

    相比之下。管辖着北岸的长治知县他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什么称道之处了。

    在这位县爷的治下,得到田地补偿的渔家连一半儿都不到。

    关于这点,县爷有话说了,不是不给分。是长治县的官田实在有限。万万做不到分到每户。

    事实是否真是如此?平头老姓不得而知。

    不过,就算真是官田不够,可官府要是真心在意老姓的死活,大可以换种方式补偿,不是吗?比方说,将那些名目繁多的税费减去一两项,如何?

    结果长治县衙什么表示都没有。没分到地?活该你命苦!

    好吧,即使命好分到了。到手的田地也都是下等田,用来种粮食?那是休想。

    有些脑活的人家听说番薯高产又不挑地。就辗转弄来了种薯,倒也得了些收成。不过长治可不比静海,自家田里种出来的庄稼甭管它是啥,那都得缴税,番薯也不例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让缴税那就缴税吧,可县爷又发话了,官府遵循律法只收五谷,而番薯不在五谷之内,不能用来抵税。

    本来番薯就卖不上价,那会儿官府催得又急,北岸的姓就只得贱卖再贱卖。好容易把番薯捣腾成五谷完了税,手里基本上也不剩啥了。得!全白干了。有地也等于没有。

    有比较才会有鉴别。静海县和长治县靠得那么近,长治知县就不怕姓拿他同静海知县比?不好因此就说他是个贪官,但至少也是个庸吏吧?

    说实话,长治知县他还真不怕。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放在幽州,甚至整个燕国,那都是常态。倒是素来本分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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