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我。”
“谢谢你。”方浅瑜接过去。
出来和沈嘉平告别,陈伊锦直接要带回宁家,却在车转过街口,宁佑臣的车恰巧从右边路口转过,可是他的目光只能看到陈伊锦她们的车尾,因此和方浅瑜错过。
陈伊锦开车回宁宅,已经天黑,她给沈嘉平打电话。沈嘉平仿佛在等着她的电话一般,声响两次,他就接听。
陈伊锦问他方浅瑜目前的问题大不大,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太礼貌了。”沈嘉平说
陈伊锦:“什么意思?”
沈嘉平说:“我曾经在巴黎遇到过一个看起来最不像病人的病人,大约是在两年前,她的花匠丈夫死于意外,那个时候她刚刚生完孩子,所以产后抑郁,刚开始情况还不是很严重,她也懂得自救,看过心理方面的书籍。”
“可她后来还是严重了,是吗?”陈伊锦问。
“当然,否则她也不会找到我。”沈嘉平说;“经过两年的自我拯救,这位病人一直游走于抑郁症的边缘,我和她的第一次谈话,她显然已经久病成良医,和我聊了很多心理学催眠故事,看起来十分正常。”
“你想说其实她已经不正常。”
“是的,太懂得分寸的心理病人,都是在自救却无法救赎自己的可怜人。”
陈伊锦:“浅瑜属于这种类型的病人?”
沈嘉平:“方浅瑜很恪守于一种自定的规矩,这种约束是她内心世界的防界线,她给自己所有事情都是打上‘可以’‘允许’‘应该’‘不能’等判断xìng的标签,一旦外界给予她不友好的信号,她总是会把全部的错误归结于自己,这样心理xìng格的病人容易产生自责,躲避,自我消化消极情绪最后强迫自己释然的行为,就是通常所说的强行委屈自己。”
陈伊锦:“是自卑型人格吗?”
沈嘉平想了想,说:“不是,据我和她的谈话判断,她应该是个优秀,极其富有创造力的正常智力甚至超常智力的女孩儿,成年后的事业给予她足够多的自信,但是极其缺乏自我保护意识,说白了就是胆子小,方浅瑜如今的情况是徘徊在自闭症边缘,她的情况很复杂。”
陈伊锦知道心理疾病有多可怕,它几乎可以摧残一个人全部的意志力,最后失去自己。
沈嘉平:“其实方浅瑜在自救,她应该在不停地给自己灌输积极想法,一般能给自己设置判断xìng标签的人都是理xìng人格,对事情的执行都会有一个原因,所以她暂时是安全的,况且还有你在她身边。”
陈伊锦:“她是我见过最聪明,最美好的女孩儿,如果我是男孩子我也会选择追求她,我真的不希望她有事。”
沈嘉平:“知道了,你把我介绍给她认识不就是想把这个病人jiāo给我吗?伊伊你放心,我会治好方浅瑜,两个疗程就足够了。”
陈伊锦将车开进宁家大院,熄火,说:“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说谢字,好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先不和你说。”
陈伊锦拿下蓝牙走进大厅,宁境希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去哪里了?”宁境希给她按摩:“和方浅瑜在一起?”
陈伊锦:“她的情况不太好,今天沈嘉平说浅瑜有强行委屈自己心理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你知道吗我觉得他没说错,我现在细想浅瑜很多地方都有体现,比如那幅[民国海棠],所表现的就是活着的是关州,死去的是浅瑜自己。”
宁境希把手绕过来,垫了垫她的下巴:“我现在想浅瑜的事情你能帮多少就帮多少,不要去主导她的想法。”
陈伊锦苦笑:“但凡她有我十分之一的气势,我也就不会这么担心她,境希。”陈伊锦把宁境希的手从自己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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