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力竭地呼唤。
他是她的恕儿。
她是他的非姐。
专属于彼此!
突兀的醒转,吴是非瞪着顶上的绡帐深深呼吸,恍惚是梦里闭住了气。
下意识偏头看去,意外袁恕竟不在。她猛地坐起,自觉心跳如擂鼓狠狠撞击耳膜,太阳穴都跟着胀痛。惊恐的视线迅速扫过室内各处角落,并不见其人,遂跳下床赤脚朝外奔。
外间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不断加剧的恐慌令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小瓦也不在房内。
大力拉开的房门带起了奇怪的气旋,廊上的风犹如被强大的吸力裹挟,飕飕撞进门来,拂乱了吴是非披散的发丝,撩拨衣襟,将黏腻的汗水吹凉。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茫然地跨到廊上,望着无人经过的外廊心里头倏然空落落的,想吼,想哭。
“非姐?”熟悉的唤声遥遥送来,吴是非惊转头,看见了小瓦,也看清了他身边的袁恕。
“起来啦?”袁恕笑吟吟走近来些,始觉出小妮子神色有异眸光散乱,想问,“怎么”
却不料吴是非紧跑几步,一头扎进他怀里,全不顾他肚腹沉重,只死死箍住他,生怕一眨眼他能跑了似的。
“别动!”吴是非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听起来虚弱,近乎恳求,“就这样抱一会儿。”
小瓦不明所以。
然而袁恕好像是懂了,目光沉了沉,满是疼惜。
“没事没事”他依依抚摸吴是非脑后,环臂回拥她,“白天的噩梦都是反的,过去了。”
吴是非点点头:“唔!”
“看你睡得香,没叫你。是我不好,该留张字条的。”
“不是!”
“没走远,就去看看雁鸣和孩子。顺便跟二哥说了几句,都是舞曲方面的事,新来了几个孩子,问我愿不愿教。”
吴是非没响,也没松手。
“腿,有点儿酸。”
吴是非默默放开他,只拉开一尺左右的距离,仰起脸,嘴噘得老高:“光这时候想起我来了,哼!”
小瓦机灵地过来圆场:“不是不是的,公子可着急回来呢!同二爷赔笑,说出来没打招呼,恐怕非姐醒转后看不见人要担心,话说一半就赶紧回来了。二爷还怪公子太宠嗳嗳,别”
话没说完,袁恕的手就招呼过来了,揪住他脸颊向外扯了扯,嗔道:“你可是在我身边待腻烦了,想去雁鸣那里混差事?正好二哥想正经给雁鸣指个小侍,也别挑来拣去,就你了。”
小瓦眼角含泪,连连摆手,口齿不清地表示:“小瓦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吉祥物!”
袁恕好笑:“吉祥物是什么?”
小瓦一指吴是非:“不知道,非姐教的。”
吴是非歪着脸甚是无辜:“脑子进水顺嘴秃噜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大约就是挡煞的小鬼儿吧!”
袁恕哭笑不得,说一句:“又教坏小的。”便与她相携着进屋。
天气热,随意席地而坐,吴是非不忙着去洗漱,先为袁恕揉腿按脚。小瓦则乖巧地备好干衣,打了温水来与袁恕拭汗。
吴是非不知打哪儿学来的捏穴,替袁恕粗肿的小腿松过筋后,就捉起他脚毫无顾忌地剥掉袜子,从脚趾到足跟一点一点使劲按了起来。瞧袁恕眉头深锁双目紧闭,应是疼得厉害,不太舒服。偏忍得下来,两肘撑住半身,咬牙挺着,最多叹气似的哼两声。
来袁恕房中伺候时间不短,小瓦做事又勤快好学,吴是非有了他做帮手,省却好多忙活杂务的工夫,闲暇时更能与袁恕双双腻在一起。因此吴是非为袁恕按摩,更有甚者亲昵地搂搂抱抱,对小瓦来说已是习以为常。本无过分举动,二人自然也从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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