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心脏仍然被吓得阵阵紧缩。
她曾经美艳过人,也享尽豪宅名车,如今挚爱之人死了,儿子也被赶去了孤儿院,自己又沦落至此,可她没有自暴自弃,仍然活着。
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放弃?
心内一阵翻滚,悄然退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转身yù离开,鼻尖却蓦然撞到一抹坚硬的东西,定睛一看,一片雪白。
“你有病啊,疼死我了。”羚捂着鼻子,怒而瞪着虞修白。
虞修白轻笑,“你变得生机勃勃了,很好。”
羚懒得理他,绕过他,走到外间的车子边,上车甩上车门离去。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突然拐进路边的一个临时停车场,摸出手机打电话给顾宝贝。
通了,沉吟着,心脏蓦然尖锐一痛,竟不知如何开口。
顾宝贝追问:“姐,有事吗?怎么不说话?”
羚回神,喉咙酸胀难受,好半天才艰难出声,“小妹……你哥,葬在哪里?”
那边一愣,过了好久才说:“就在爷爷nǎinǎi的边上。”
顿了一下,顾宝贝若有似无松了一口气,“姐,你终于肯接受现实了,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不”羚的眼泪决堤而下,她还是舍不得啊,舍不得割舍掉这段情,舍不得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他曾经是她的幸运星,是她的梦,她的希望啊。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要她跟过去告别,开启新的生活。
“我觉得对不起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
顾宝贝摇头,急急的说不会不会,她的大哥是个好人,绝不会怪她的,只会如释重负,祝福她。
结束通话,羚任凭自己把泪流干,之后找到花店,买了一束黄菊花,驱车前往陵墓。
每逢清明,顾家人都会来扫墓,而她固执地从未来过,今天,她来了,只身一人。
以这种形式见到他的照片被镶嵌在冰冷生硬的大理石上,他穿着白衬衫黑西服,英俊焕发的模样,还是记忆中强大霸道的男人。
坐到墓碑前,把黄菊花放下,抬头环顾四周,边上种植了三棵柏树,正茂盛地朝天生长着,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上面飞来飞去。
“少清……直到今天,我才鼓起勇气来看你,你不知道这几年我有多想你,可我突然想通了,如果我再固执下去,对每个人都不好,尤其是我们的女儿莫莫,我想带着你的爱,开启新的人生,你支持我吗?”
一阵秋风吹来,头顶有片片落叶飞舞,其中一片,落在她的肩头,只是,没人帮她捻起。
“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婚,如果将来的某一天,我遇到了某个心仪的男人,想要和他结婚,共组家庭,你能接受吗?”
又是一阵风吹来,一只翩翩飞舞的黄蝴蝶在黄菊花上盘旋,缭绕,菊花的香气淡淡飘进鼻端,清新宜人。
“你会接受的,是不是?”
黄蝴蝶在菊花上缠绕了一阵,而后孤零零地挥动着脆弱的翅膀,逐渐飞远。
“我以后会带莫莫来看你,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儿,我走了,再见。”
起身,脚步不稳,差一点跌跪在地,强忍着不让自己流出眼泪,镇定自若地又走到边上的顾爷爷顾nǎinǎi墓前,跟他们说话聊天,又去看了自己的母亲,一一告别离开。
走下长长的阶梯时,又看见了那只孱弱孤单的蝴蝶,在瑟瑟秋风中,逆风而行,飞往不知祸福旦夕的明天。
羚还没计划好什么时间和腾铭出去游玩,他却已经催了几次。
这一次,甚至亲自来到了顾氏。
他带着腾扬,光明正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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