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羚白着脸,指着冬青树质问:“这树是你剪的吗?你不知道咚咚不见了吗?你把树剪得变了样子,他不认识了,就找不到家了,以后,花园里的一切都要保持原样,不能动,知道吗?”
园丁被她凶恶的样子惊的皮都绷紧了,拿着大剪刀,不知所措地站着。
“你听到我说的没有?”
园丁只得点点头,“知道了。”
羚的大声引来了金诺,金诺见羚冷着脸,问园丁怎么回事,园丁支吾着慢吞吞地说了,金诺不由叹气。
这是明显的忧思过甚。
“好了,就照少夫人的吩咐去办。”金诺挥了挥手,园丁点了点头,拿着大剪刀走了。
觑一眼羚的神色,金诺小心开口:“那家里的摆设呢?少夫人?”
“自然是一点都不能动了。”羚脱口而出,想也没想。
金诺再次叹气。
咚咚还不满一周岁,怎么可能会记得父母是谁?家住哪儿?家里的摆设又是怎样的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
“好的,少夫人。”
尽管明知这么做毫无用处,可还是点头应允。
回头,看到张嫂站在门廊下,偷偷地抹眼泪,走过去,听到她低低地说:“少夫人太可怜了,好不容易跟少爷在一起一家团聚,咚咚又突然没了。”
金诺拍了拍她的肩,低声叮嘱:“以后千万别在家哭,少夫人心里已经很难过了,悲痛的情绪很容易被触发,以后我们都得小心伺候,你去通知其他人吧。”
张嫂点点头,去了。
羚来到秋千前,坐上去,双腿一蹬,秋千一dàng一dàng地晃起来。
忍不住去想顾少清一钉一锤做这秋千时的心情,他有很多次都抱着咚咚来dàng秋千,他坐在上面,咚咚在他怀里。
每次,咚咚都高兴的咯咯大笑,那么开心。
那时候啊,只觉得天长地久就在眼前,谁曾想过眨眼之间世事变迁。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直到太阳隐没,张嫂来叫她,她才回神,不由苦笑,申学长临走时还叮嘱她不要胡思乱想的呢。
“少夫人,进屋吃点东西吧。”
羚起身,定定地看着张嫂,见她神色间不若以前坦然自若,忽地上前抱住了她,“张嫂,谢谢你,对不起。”
张嫂一愣,受宠若惊地拍着羚的后背,几乎是宠爱地开口:“你这孩子,好好儿的,这是怎么了?”
羚站好,认真地盯着张嫂,“谢谢你挺身而出救咚咚,对不起是因为你之前住院我居然没去看你一次。”
张嫂感动的老泪往下流,又忽地想起管家的话,赶紧擦干,慈爱的应:“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没心思看我也是情理之中,再说我也没什么事。”
羚还是觉得抱歉,“可是张嫂被吓坏了。”
张嫂很有些羞愧地低了头,那些人确实穷凶极恶,她是真的害怕。
“走,进屋吃饭吧。”反倒是羚拉着她往回走。
第二天一大早,羚让金诺带她到李伯坟前祭奠。
李伯就是本地人,在她的墓碑前,金诺既是说给李伯听,也是说给羚听:“李伯,你放心,顾家没有亏待你的家人,老爷给你们家买了新房,又安排你儿子出国留学,还给了两百万的安置费,放心的去吧。”
羚上前摸了摸墓碑上憨实正直的李伯,暗暗起誓将来有一天,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于法!
看过李伯后,羚来到了警察局,本想一个人去的,金诺非要跟着。
在警察局的走廊里,不其然的遇到了顾爸和顾夫人。
两人双双低着头,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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