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过来,看着他忙。
吴哲:哈,许三多,你逃避训练。
许三多:我请假,送成才。
吴哲:我查岗来着。我已经查了三天了,我很满意。
[许三多呆看着。
许三多(OS)我不知道什么叫满意。我从来没让自己满意。
吴哲:顺便说一声,以后这块花地不许你们碰了。我在园艺上还是有小小成就的,园艺要的是参差和错落,不是你们这种一概通杀的整齐划一。(他看看许三多)我找到一个理想的地方,我要在这里安家了。
许三多(OS)我不知道在哪里安家。
吴哲:快把你的家也安下来吧,许三多。
10、寝室内/夜
[许三多在尝试给自己安家,齐桓在旁边挑剔和观赏,并且很快手脚地挪出在屠夫时期被他占用的空间。
齐桓:完毕先生,你是一个有财产的人嘛,家私真不少。完毕。
[许三多正很郑重地把团长送的战车模型放在一个位置,把高城送的放录机放在一个位置。
许三多:都是别人送的。
齐桓:朋友不少嘛。不错的机器,法国货?这模型不象是买卖品,要是自己手铸的就扯了。
许三多:是手铸的,用了一年。
齐桓:我的妈呀,我看着都感动。
[许三多看着发呆。
齐桓:用下你的机器好吗?有什么音乐?磁带?不是CD?
[他找盘带塞进去,然后自我陶醉地打着拍子,直到那盘带发出呜咽的声音。
齐桓:我干的?我把带弄坏了?完毕先生,带坏了。完毕?许三多?三?
[许三多在哭,齐桓在他眼前晃着手指。
许三多(OS)我把东西放下,想把这里叫作家。可是,我不觉得它是家。
11、训练场外/日
[今天的攀援和越障被搞得极具争斗xìng,两组人各分一头,在抢上制高点后便阻止后来的一组攀上,后来者亦不相让。
[不断有人从高处摔下落在软地上,然后顾头不顾脸地再度冲上。
[许三多一人对付着两位队友的侵袭,头上脚下笑骂一片,对别人来说,这种锻炼接近娱乐,对许三多来说,苦撑。
[对旁边观战的袁朗和齐桓来说,他是两人注目的焦点。
齐桓:还是那样,表现无懈可击,就是迷迷登登,说难听了叫鬼缠身。昨晚上睡着了哭,跟他搭讪,不哭了,早上问他家里出事了,说没有,问他怎么了,说不知道怎么了。
[许三多的眼睛空虚,恍惚,光看眼神根本看不出他在争斗,他正把C2
从攀援架上摔下去。
袁朗:压力。
齐桓:什么?
袁朗:长期的压力、焦虑、紧张,生活动dàng,一天一变,他不知道怎么把握自己。说要在绝境中作战,可不是在绝境中生活,总得有个寄托。没有寄托。明天是什么,将来是什么,诸如此类的。简单说吧,空虚。
齐桓(苦笑)不会吧。这里?现在?多少事要做?甚至要考虑学直升机驾驶,忙成这样还…空虚。
袁朗:你们和他不一样,你们来这之前就是各部队的兵王,宠儿,来这你们觉得可扎堆了,军中骄子的大团圆嘛。他呢,他是这里第一个来自最底线的士兵。
齐桓:有什么区别。我以为穿上军装都是一样的。
袁朗:齐桓,你们也许是军中的栋梁,栋梁有栋梁的命运,可军中他这样平平常常的兵才是基石-多得也象铺路的基石,铺路石有铺路石的命运,浮浮沉沉,总在底线左右…你或者吴哲,你们能理解这种感受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