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哪个你说。
[老马急作没话,这里边哪一张都是换了何红涛也不敢轻捋的。
何红涛:行了五班长。张干事今儿也给你们照不少,论卷得有三卷了。
老马:指导员你不知道,许三多没来,许三多这个兵……
[何红涛递着眼神让他别再说,老马总算会意。
张干事:现在开始工作吧。马班长,今天来主要是采访你的,咱们这就言归正传了,这路我也看见了,真是不易。
[说真的他带点例行公事的厌倦。
张干事:让我有种莫名的感触。说说,我相信在你zhēn rén实事的叙述中,会有升华。
[老马苦想,这种苦想简直有些负气。
老马:升什么华?
何红涛:五班长?!
张干事(这种事上他有些迂气)升华即是说……
老马:我知道啥叫升华,首长。我在这天天都在等,等这个…升华,可它没升起来,也不怎么华。
何红涛:老马?!
李梦几个:班长?!
[几个声音是一齐蹦出来的,老马看一眼,他并没打算打住。
老马:李梦薛林你们别吵吵。(他看回张干事)今天我想说实话,首长。
何红涛:有情绪跟我说,五班长。
老马:不是情绪,是想开了的心事,叫啥……
张干事:感悟。
[他现在是比刚才有兴趣得多的样子,那么好吧,所有例常中终于有了例外。
张干事:让这位小同志说,指导员。够先进我就整材料,不够我就-小说素材。你懂?
何红涛(忧心忡忡地笑笑)那是。您是大手笔嘛。
老马:那我现在能说啦?等不来升华,等不来凝华,等来的是日子叠日子,大眼瞪小眼……
张干事(忙不迭掏了本记)这语言多生动!
老马(因此而愣登了好一会)等来个新兵蛋子,来了这把我们几个老兵油子给教育了!这路怎么修起来的知道吗?一个这辈子还没打够一匣子弹的新兵蛋子修起来的!怎么修起来的?一个人修墙四个人拆墙修起来的!怎么修起来的?拿心拿汗拿时间修起来的!什么叫专心?没见过他砌这路面你不知道什么叫专心?我们爱自己做的事吗?我们看看他我们再问自己……
李梦:班长,人家首长不是要听这个……
老马:李梦,我们不是你要写的小说,不是你的人物,不由你安排的!
张干事(顿时很有兴趣)你也要写小说?
李梦:是啊,是一本关于……
薛林:是光嚷开花却永不结果的故事,跟我瞎忙的事一样,所以没啥好说。倒是那个新兵蛋子许三多,我们一直巨烦他,他来这还带股新兵连的劲头,我们为活舒服点都快快把自个变成老兵油子。老兵油子不那么紧张,能放松了。今天放弃一点,明天放弃一点,直到最后。
老魏:是啊,后来他就愣把个路搞出来了。老魏也觉得不能光看下边的,有时也得看看上边。
[他很不幸地看了眼李梦,本就愤愤的李梦更加愤愤。
李梦:看我干什么?我在你下边吗?
老魏:不是谁高谁低的上下,是做人和做事的上下。
李梦:哈,原来许木木很会做人和做事啦!
老马:不会,早晚得学会。可我们现在说的是纯粹不纯粹。
张干事(听得兴致勃勃)战士们的谈论多有思辩色彩!
[何红涛只是苦笑擦汗搓手心,伴之以一定的若有所思。
张干事:这个新兵蛋子……许什么在哪呢?
老马(把李梦揪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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