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岁虽小,却也是个懂事的,且先说说你心里的想法吧,到底你与令姐相处了那么些年。”
沈环思量了一下,答道:“妾身不懂太多的道理,只是心中觉得家世如何,从前如何,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其人如何,还有……”沈环似是有所顾忌,金氏便摇头道:“话到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沈环便小心翼翼地道:“还有便是两边的长亲如何,也是有些关系的。”
沈环接着道:“家姐xìng子大大咧咧,凡事也不会藏着掖着,比不得那些闺中小姐,妾身……只希望她能平安无恙,活得自在,并不希望她如何大富大贵,甚至与人争宠。”
其实方才听了罗氏的话,沈环便对那个苏家少爷不是很满意了。一来他是家中独子,二来他聪慧过人,很可能富贵显达,沈珠虽占有一个皇后之妹的名号,却实在没有那些闺中小姐的学识与手段,难保苏家少爷将来不会纳妾,又或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只不过,具体还得看两家的情况,两位男子的为人以及亲长的为人。只是以沈环如今的能力,只怕是不好遣人调查的,便是遣人偷偷去查了,也未必就是信地过的真相。再有,沈珠要选亲,必定不会只有两家上门,沈环总觉得偏偏是这样的两家来提亲,似乎显得有些刻意了。
闻言,梁秋月与何芳洁都不由地看了沈环一眼,金氏的眼中也有了微微的满意之色,不禁开口道:“身为女子本是不易,嫁入夫家更是不易,令姐能得皇后如此为她着想,也是她的福气。可方才听你所言,皇后又可知道那叙南卫可是远在四川?若令姐远嫁,只怕你们姐妹从此天各一方,难得有相见之期了。”
沈环其实也早已想到这个话题,因为方才罗氏刻意提到那苏家少爷的家产便在皇都附近,沈环便道:“妾身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其实自打妾身做上皇后以来,便与家姐天各一方了,妾身也着实不想看到她委屈自己的模样。况且,嫁入夫家后,自然是以夫君为重,至于其他,也并不那么重要了。”
还有一点便是,沈环不想让沈珠卷进权利之争中来,她一日做着这皇后的位置,便难保别人不会拿沈家人做文章。沈石与罗氏沈环顾不了,但沈珠,若能保她无虞,便也是好的。至少,让她自自在在一些时日,真有什么事,也不算白来这世上一遭了。
金氏垂了眸子道:“皇后既然这样说了,我在外头也多少有些旧戚,托他们向两家打探一二便是。”沈环抬眸看了一眼金氏,一时有些拿不准金氏的心思。只默了默便又道:“还有一桩事,妾身却不知当讲不当讲。”金氏一笑道:“平日里无所顾忌的皇后,今日倒是小心谨慎起来了,可见,人都是有弱点的。”
沈环暗暗心惊,总觉得金氏是一语双关。这次,没待沈环开口,金氏便已道:“我倒是听闻沈大人与沈淑人不久前过继了一位远宗子,好似十岁上下,生地很还挺聪慧的。”
闻言,沈环更是心跳如鼓,皇太后这话中分明有别的意思,那饼子之事到底与皇太后有无关系?又像……又不像……似乎沈珠的事情更像是与皇太后关系多一点,既如此,那……那饼子之事……
金氏突然又转了话题道:“皇后可曾听过骄阳苑里的郑姬其人?”郑姬?沈环虽有些跟不上金氏的节奏,但听了这话,还是仔细想了一想,似乎……大概……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见沈环如此模样,金氏不禁笑了起来,“看来皇后果真没将皇上放在心上。”
闻言,沈环一惊,连忙起身福礼,“妾身惶恐!”“诶?”金氏扶起沈环,语声轻柔地道:“何必惶恐?你是正宫皇后,是皇上明媒正娶,百官俯首的中宫。至于郑姬嘛,不过是路边的一棵野草,稍稍顽强些罢了。”金氏让沈环坐下,沈环却已有些如坐针毡,这个皇太后果真好厉害,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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