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酒精的作用还没有散尽,头脑依然昏昏沉沉,并且一阵一阵疼得像要裂开似的,胃中也似打翻了一个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全在里面翻江倒海,想吐却吐不出来,不吐的时候又总是向咽喉里翻滚。见此情景,我只好向戴维请了假,躺在床上一个人休息。
我已经说过,我极不愿意陪酒做客,这些被逼而喝的酒,每次都会对我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致使我在接下来的好几天中都难以恢复。因此我对侯凯胜昨晚一味地逢迎戴维的做法非常反感,况且如果侯凯胜真的想逢迎戴维,自己去赴那些发馊发臭的酒宴就好了,何必拉上我这个不胜酒力的人去勉强作陪呢,这不是故意要让我出丑的吗?
可是侯凯胜却不以为然,“我们如果想找出基地的秘密,就必须利用基地的一切资源,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当中,戴维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他是基地的大管家,虽然才来不久,但对这里的很多事情都非常清楚,否则他根本无法开展工作。我们赴戴维的酒宴,就是要利用机会和戴维建立良好的关系,这样我们就能从戴维那儿知道更多的信息,对我们最终达到目标会有很大的帮助。”
我同意侯凯胜的部分观点,和戴维接近的确对我们破解那些秘密非常有利,但我认为除了酒席之外,其他接近戴维的机会也有很多,何必一定要用自己之短去迎合对方所长呢,况且这个短又是自己极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这些话都是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所想的,我没有对侯凯胜说。我甚至还在想,我需不需要把这些想法告诉侯凯胜,但很快我就放弃了这种打算,说到底,我对侯凯胜还无法信任,我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对他和盘托出,否则可能只会受到他近乎无情的讥弄和嘲讽。
我正躺在床上假寐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恍惚之中好像小兰又回来了似的。
我心中大惊:“呀,难道真的是小兰?”可随即又哑然失笑,瞧这相思之苦,竟把我弄得神神叨叨的。怎么可能是小兰呢?小兰此刻不知正在什么地方受着苦遭着罪呐。所谓楼下悉悉索索的声响,只是我内心渴求的毛病发作罢了。
幻听,一定是幻听。
我正想再安静一会儿,忽然,楼下又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咦,难道遭了小偷?”我心里惊道。
我最初才来基地的时候,认为这里全部都是工作人员,且大多数人的学历也很高,人员组成比较单纯,因此不会存在小偷或强盗之类的人的。可是有了昨晚的亲身经历,什么流氓c瘪三c舞女等等,全部都有,这里的小社会和外面的大社会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存在小偷和强盗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赶紧起身,悄悄躲在门后,手中握着一根短棍——这是我上回只能找到没有什么用的竹竿之后为了防患于未然而专门准备的“武器”,如果小偷胆敢溜到楼上,我一定三棍两棍就把他打下楼去。可是那个狡猾的小偷似乎明白了我隐藏在内心的意思,竟然没有立即上楼,而是在楼下忙活了好一阵子。我心中怀疑道,楼下有什么值得偷的呢?带着这种疑问,我拿着棍子,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口,又蹑手蹑脚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慢慢向下走去。小偷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溜进小楼里偷东西,一定以为我不在这里,我立定了主意,我就要利用他错以为我不在的这一便利,劈头盖脸一顿乱棍,打他个措手不及。
其实我这样做非常危险,因为这幢楼里只有我一个人,而是是个没有多大力气的女孩子,并且整个花园里也没有什么人,如果我一击不中,给他带来反击的机会,我就要吃亏,很可能落入叫天天不应c叫地地不灵的尴尬境地。更何况此时我还处于醉酒的“后遗症”状态,身上哪儿都难受,又如何勇斗小偷呢!我此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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