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的,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拿着一把匕首就来追杀我。”
“啊,他竟然对你行凶!”侯凯胜瞪大了双眼。
“那天早晨正好王大福也在那儿,他不愧是保安部部长,身手不凡,劈手就从赵大有的手中夺下了匕首,并且反转匕首,把赵大有刺死了。”
侯凯胜惊道:“你说王大福用匕首把赵大有杀死了?他是故意把赵大有杀死的?”
我点点头,说道:“至少在我看来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但他在刺杀赵大有的时候,自己也不小心被赵大有抓伤了,从他那里传染了病毒,以至于……以至于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侯凯胜若有所悟地沉思了片刻,说道:“原来如此。我还奇怪王大福是怎么感染上这种病毒的呢,原来是被赵大有抓伤传染的。可是,赵大有是怎么染上病毒的呢?”
我淡淡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他就像一个完完全全的疯子,看见我就拿刀追杀,我逃出来已属侥幸,哪里还有机会去了解这个疯子是如何变疯的,去了解这个疯子是怎么感染上病毒的呢?”
在我的叙述里,我故意隐瞒了赵大有是如何感染病毒的场景,这是我和侯凯胜合作后的第一次信息分享,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我不想现在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完完整整毫无遗漏地都告诉他。我也没有告诉他我被赵大有追杀的原因,那是因为我的血可能就是那种致命病毒的克星,我还无法保证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侯凯胜之后他会不会也像王大福那样拿着尖刀来向我索要“我器皿里的神奇的血”。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句古训在我自我保护的意识里仍然存在着。
还好,侯凯胜没有问这些问题,他显然知道在我们第一次合作时所问问题的分寸,否则我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然而,侯凯胜说:“可是那天我们到了落霞小楼时,并没有看见赵大有的尸体,不是吗?”
我的心突然剧烈地跳了起来,脸颊上有一点发麻,这正是我担心、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赵大有的尸体明明是在那幢小楼的大门里面,可是为什么突然不见了呢?
“一定是有人趁你不在的时候把他的尸体搬走了,并且把现场打扫干净,不让别人看出一丝痕迹,这样今后即使你对其他人说起,他们也可以矢口否认,不承认有这样的事。没有证据,别人自然不信,他们就可以继续为所欲为了。”侯凯胜信心十足地这样推论道。
我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有一点道理,这的确是一件非常隐秘的事,除了你、我和王大福之外,对病毒这件事以至于对火舌计划,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在目前这个阶段,火舌计划的那些人当然有理由还不想把他们的计划公之于众或者让更多的人知道。不过我认为也有其他可能性,比如偷走赵大有尸体的并不是参与火舌计划的那些人,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侯凯胜迷惘地看着我,不知我是指什么。
“假如我们做这样一种设想:在基地有这么一群人,他们不是火舌计划的参与者,但是也听说过火舌计划,甚至对火舌计划有一点了解,他们也非常想得到破解这个计划的机会,从而一窥这个计划里的全部秘密,或者想窃取这个计划里的什么成果——例如病毒,把它用在这群人希望的其他地方。但是由于某些我们还不知道的原因,这些人无法名正言顺地做这些事情,当他们偶尔发现了赵大有,看见赵大有感染病毒的样子,看见赵大有拿着尖刀刺杀我,看见赵大有被王大福杀死,总之,那天早晨发生的一切事情他们全都看见了,以为这就是他们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地把赵大有的尸体偷走。赵大有的尸体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上天恩赐的绝好的样本,他们可以从赵大有的尸体上获得很多重要信息,甚至能提取他身上的病毒毒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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