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素素直勾勾地盯着她道:“三娘,我家欢姐儿可是在你这儿?”
李拂慈茫然地摇摇头道:“早上来坐了没一会儿就走了。”她一见朱素素这气势,立马明白是来兴师问罪的,冷哼道:“嫂子有趣,自己闺女丢了现在才知道,头一个竟然是找不相干的人来询问!”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朱素素也不好发作,强忍了脾气道:“那三娘请慢用饭。”
朱素素一走,李拂慈摔了牙筷发怒道:“分明是我受了李心欢的气,凭什么二嫂要来拿我当犯人审问?难道就凭是她女儿,道理也不讲了么?”
红染心头擂鼓,没想到随便说了几句话,竟然把四姑娘气得躲了起来,不由得语气弱道:“姑娘,您先别气,也许是小丫头心气高,受不得气就躲了起来。”
李拂慈红了眼,抹泪道:“她受了欺辱有人撑腰,偏我就要受罪?改明儿我也躲个日,叫她们好找!”
红染咬着唇不敢接话,她在想若是朱素素晓得了那些话,该怎么办,可是四小姐向来心善,待下人也宽和,应该不会说吧?
朱素素在思柳堂寻不着人,便去了幽篁居。
幽篁居里,李心欢又饿了,躲在帘子后面揪着淡蓝色素罗帘子拧来拧去。温庭容见她愈发不安分,便道:“要不要吃点糍糯团子跟蜜枣?”
熬了这大半天的,也该饿了。李心欢点了点头,仍旧躲在帘子后面把手伸的老长,等着温庭容把东西递她手上。
温庭容端起釉里红的小碟,长臂一展,一小碟吃食就到了李心欢面前。
李心欢正笑着要拈起一颗褐色的蜜枣,碧梧在门口道:“爷,二夫人来了。”
李心欢忙胡乱抓了两个收回手,都送到口中存在腮帮子里,一边一个。蜜枣的甜滋滋的,齁得她嘴里生津,正闻着脚步声,她就更不敢动了,鼓着嘴包裹着两颗枣屏气凝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朱素素步子很急很重,她进来直接就问温庭容了:“心欢可在你这里?一整日不见她的人,不晓得跑哪里去了,急死人了。”
温庭容故作讶异状,皱眉道:“不在我这里,义姐去别处找了没有?”
朱素素眉头拧地更紧了,如果连这儿也没有,难道真的跑老夫人那里去了?不可能,以她女儿的性子,若是在李拂慈那里受了委屈,更不会去朱芸面前漏出半点破绽的。
朱素素正觉头疼,温庭容忽然道:“义姐,我上午从一步堂出来的时候瞧见梅渚哭的厉害,顺口问了一句,听说心欢去了思柳堂,正好我要去找老夫人,在穿堂那儿遇见了心欢,见她啼哭不止,三娘身边叫红染的丫鬟也才走不久的样子。我便喊了心欢两声,叫她擦了眼泪赶紧家去,后来我便不知了。”
朱素素怒发冲冠,李心欢多心大的人,竟然丫鬟主子跟着一块儿哭,若再说李拂慈没有欺负人,她才不信!
目光在书桌上的甜点上短暂地扫了一眼,朱素素肃了神色道:“庭容,我再去一趟思柳堂,若是心欢来了,你叫她赶紧回去,任她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我与她父亲定给她讨个公道回来!”
温庭容颔首道:“义姐快去吧,这丫头心实,若是轻信了什么掉进死胡同里出不来,躲到半夜生了病可就不好了。”
一想起小丫头病容中的样子,朱素素不禁忧愁上心头,旋身快步出去,准备到思柳堂问个明明白白。
温庭容见朱素素这阵势,总算拿了脾气出来,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内宅之事他不好插手,不如交给义姐更好。
朱素素一走,温庭容翻了一页书,不咸不淡道:“出来吧,你母亲走了。”
李心欢从帘子后面横着走出来,嘴巴里还包裹着两颗蜜枣,这时候才敢咀嚼两下,咽了半颗口齿不清道:“舅舅,这样子骗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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