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一口喝完,沾了糖水的嘴唇粉嫩晶莹,剔透可爱。
晚上,李家所有人一起,在上山摆了中秋月宴,远处还有烟花一朵接一朵地放起。
李心巧把状元桂别在衣服上,靠着朱芸的身子讲了李心欢做的蠢事,就连朱素素也大笑不已。
李心欢端坐在旁边一脸平静,被嘲笑两次了,她脸皮已经练厚了,哼。
老太爷李怀韫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一把白须尤其好看,他举杯道:“怎的慈姐儿没来?”
李心巧道:“姑姑中午也来同我们吃酒,有些咳嗽,方才打发人来说了在休息。”
朱芸心疼道:“明明也不是大病,这孩子怎么总是不见好。”
吴美卿和朱素素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夫说她忧思过重,是心病连累了身体,只不过这小姑子实在难得来往,她们也不好多言。
一直到了子时,李家人才散去,丫鬟们收拾了残羹冷炙,管事妈妈使唤人把金银等茶酒器皿收了,一一清理干净对着册子入库,才纷纷回倒座房歇去。
圆月当空,桂香袭人,也不知几更天了,李府才渐渐宁静。
中秋过后,李心欢夜里着风生了一场病,李拂慈自那日喝酒回去,旧病没好,又得了新病,再次病倒。
温庭容看书遇着困惑,来了一步堂没见着李拂念,便同朱素素请教了“为君难,为臣不易”作何解。
朱素素虽未混迹官场,君臣之事她自有一番见解,说君之难,难于得臣;臣之难,难于得君。后又从《尚书》讲到《周易》,两人你来我往论了又半个时辰,方把这题揭过。
温庭容准备从一步堂回去的时候,想起李心欢生着病,便折回去外甥女的屋里瞧了瞧。
李心欢听说温庭容来了,赶紧换了白色红蕊攒枝梅花褙子,宽袖挑线裙,在次间里见了他。
温庭容见她鼻不通气,声音变粗,便道:“既然病了,又何必要苦撑见客,自去休息便是。”
李心欢忙道:“不妨事,在房里躺的久了,就想起来走动走动,只是怕病气过给了舅舅。”
温庭容小嘬一口浮沫清茶,也道:“不妨事,我鲜少生病。”
李心欢眸子晶亮,就晓得舅舅吃这招。
舅甥两个也无甚特别的话要说,李心欢鼻子不透气,微张红唇吸气,温庭容端坐于花梨花卉纹藤心圈椅,不喝茶时就闭目想事。
约莫过了一刻钟,梅渚进来告诉李心欢,大房的四个都过来了。
李心欢让人请他们进来,次间里又添了一张黄花梨螭纹圈椅,她鼻音浓重地问他们:“你们怎么都一道来我这里了?”
李心巧走上前去,问李心欢:“你怎么也生病了?我和哥哥嫂子原是要去探望姑姑,正想叫你一块儿去的。”
其余的几个人皆向温庭容作揖行礼,得他点头方坐下,尝了丫鬟上的热茶。
李心欢擦擦鼻子道:“中秋晚上饮酒吹了风,然后就病了。你们先去看姑姑,改日我再单独去一趟,给她赔个不是,今日实在是去不得了。”
李心质又嘱咐李心欢好好休息,又问温庭容去不去,被拒绝之后便没再说话了。谢远黛与身边的丫鬟咬耳朵,不晓得说了什么,如此,一行人才一道走了。
温庭容走后,甘来居的人送了冰糖雪梨来,对李心欢的病症很有好处。
李心欢赏了那丫鬟两个四分的梅花银裸子,心道大嫂虽然内向,还挺细心善良。
这厢边,大房的几个都去了思柳堂,李拂慈听说来了好些人,也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见了客。
李拂慈待客的次间里摆着紫檀贴皮雕瑞兽花卉罗汉床,床上设着一张方形金丝楠木小几,墙壁上悬着一副《溪堂诗思图》已经积了尘,地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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