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严甜珍领着海富贵去地窖,寻到了那聚魂帕。海富贵见到这聚魂帕非丝非棉也非皮,材质难辨,做工精美,绣花巧妙的融合了许多暗纹,对于这等魂器,自己知之不多,一时半会猜不透里面的玄虚,便不再琢磨,也不知道这女鬼祖上是如何得来。转而道:“你说是受了陈州的一位大妖所指示,可知它姓甚名谁?是何物所化?”
严甜珍惭愧的道:“奴婢道行低微,看不出那妖是何物所化,对付自报姓名乃是陈州金甲大王,手段甚是了得,当然比起主子来相差甚远。”
并不是严甜珍道行低微,而是她不通术法,自然看不出妖怪本体。海富贵也不理会她的吹捧,道:“那你们事先没有约好,事成之后如何联系?”
严甜珍摇摇头道:“那妖怪说,事成之后,去陈州黄石峰找他便可。”
“那好,就去陈州黄石峰会它一会。”海富贵决定将这好事做到底,既然降服了这女鬼严甜珍,那么其幕后之人也不能放过。突然想起自己刚收的鬼仆不通术法,于是道:“先前见你打斗毫无章法,如今既已臣归于我手下,先传你基本的驾驭法器的法诀,你且听好。”
严甜珍喜出望外,连忙拜谢。海富贵原以为这道门术法未必适合鬼修,哪知这大道相通,蜀山的纳气心法未必适合——他也没敢传,但是这争斗的术法严甜珍倒是一学就会,先学了御物法诀,又学了几争斗招式和术法,都是些基础术法,别的海富贵没得到师门允许也没敢轻易外传。海富贵也没有过教徒的经历,所有术法通通演示教了一遍,不过严甜珍毕竟有着鬼将的修为,学起这些入门的基础术法来,有如高屋建瓴,自然轻而易举,以前只是缺少人指导,现在有了主子领路,自然拼命的学习,为此,海富贵倒是又在此地耽误了两天。
严甜珍学了术法,心中对海富贵感恩戴德,喜滋滋的进了聚魂帕,安心修炼。海富贵收起聚魂帕,御剑前往陈州黄石峰。
沙阳镇距离陈州尚有五百余里,海富贵一路高空御剑,思索中如何对付这“金甲大王”,进了陈州境内仍未想出对付这妖的好法子,只得先走一步看一步。
黄石峰方圆几十里,幸亏有严甜珍才寻得到“金甲大王”洞府具体所在,只见洞府门口两丈高的洞口,暗黑不见底,腥风回响,也不知道里头有什么机关埋伏,海富贵决定先派严甜珍去试探一番,嘱咐她几句。
严甜珍心中暗自佩服自家主子点子多,问道:“主子,万一这金甲大妖不中计,非得让奴婢进入洞府,如何是好?”
“这妖自诩大王,不会连出家门口的胆量也没有吧,如果真是这样,再想办法。”不过这话说的海富贵心中也没底。
严甜珍领了命令前去洞口,先是桀桀一阵大笑,笑声传进洞内不知多远,然后道:“没先到鼎鼎有名的金甲大王,就住在这等寒酸简陋的洞府。沙阳鬼修前来拜会,还请金甲大王出来一见。”
只感觉洞来深渊之处传来一声嘶哑之声:“原来是你,进来说话吧。”
“乌漆墨黑,妾身虽是鬼修,却不喜无光之地。”严甜珍是鬼修,本就是生活在黑暗之中,却说怕黑。跟着海富贵才一两天,撒谎的本事倒学了个十全,接着道:“夷陵李府的事情,妾身已经办妥,不知金甲大王有何计划?”
只听洞来一阵噼里啪啦作响,片刻过后,只见一位身着金甲大衣人形男子出现在洞口,身高不过五尺,四肢粗壮,两颊鼓起,说话嘶哑,想必便是那金甲大王,开口道:“非是本大王不愿出来见你,而是最近陈州城里来了两位法力高强的道士,本大王双拳难敌四手,因此才暂避其锋芒。”
严甜珍却笑了笑道:“大王畏惧对方两人,妾身可助大王一臂之力,只是夷陵李府的事情我已办妥,那玄阴噬魂真经何时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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